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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凡在原地矗立一会，径自上前，将公孙川的长剑一把拔出。

他的脸上，多了一抹复杂之色。

公孙川本可以不死，他可以逃，可以躲，然后求饶，甚至让几位峰主出手。

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这一剑若是躲了，他此生在剑道一途，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进步，对于公孙川这种人来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所以公孙川利用最后的机会悟道，在成就圆满之境的剑王后死去，对他而言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此人对剑道之虔诚，值得钦佩！

嗡，嗡，嗡……

公孙川遗留的长剑，在宁凡手中不断地挣扎着。

忽然，就听到一阵咔咔脆响，剑身表面崩开一道道裂纹。

原本锋芒毕露的长剑，迅速黯淡下去，好端端的一柄剑居然直接废了！

“这算是自尽吗？”宁凡眼中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天阶剑，皆有灵智，或高或低，而公孙川这柄天阶上品长剑，在他纯澈剑意常年的浸染下，早就与其形成默契，有了感情。

它，不屈于任何人。

楼顶上。

“还是败了，”孤星老人声音中多了一丝苦涩。

公孙毕方蹙着眉，反常的没有发怒，最后那一刻，他是可以救下公孙川的，但公孙毕方身为一方豪强，在武道一途理解至深，他同样明白公孙川的决心。

救他，比杀他更痛苦！

“没想到我公孙家出了一个剑王，却是在临死一刻，”他喃喃说道，颇有感慨，不过感慨完了，他的双眼中旋即浮现出浓郁的杀意。

“嗖！”

公孙毕方从楼顶直冲而下，几乎瞬间来到宁凡身前，一只手朝宁凡天灵盖拍下去。

他快，有人比他更快！

一柄长剑，忽然横在公孙毕方手掌下，那蓦然是百里杨。

“毕方兄，三场死斗已经打完，莫非你身为峰主，要向一个真丹境的世俗弟子发起死斗？”百里杨稳稳拿捏着手中长剑，眼中有一抹揶揄之色。

“别的都好说，什么我都可以让步，条件你尽管开口，宁凡必须死，”公孙毕方狞然道。

他可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