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塞……是指用那个失踪幼女的角色参与梦境的外来者吗?她确实有着很深的嫌疑,所以我一直设法在梦境里搜寻她。”她露出了思考的表情,“最初和你见面的时候,我不是说过自己在调查幼女失踪事件吗?其实就是在寻找这个外来者。”
“你知道她的现实身份吗?”
“不知道,完全没有头绪。”她摇头,“我认为对你梦境植入恶性因子的人,应该是安全局的某个内鬼。虽然不知道这个内鬼对你动手的动机,但如果想要对身在安全局接受治疗的你动手,就必须先混入安全局才行。”
她的推理也适用于任塞,后者大概也是身处于那个所谓的安全局的某个人。但如果任塞和青鸟站在同一阵营里,就没必要对青鸟采取回避态度。除非她就是那个内鬼,那个把我的梦境化为噩梦的始作俑者。
不过如果是这样,任塞就没必要对我提供那些信息。按照青鸟提供的线索,始作俑者的目的多半是破坏我在梦境里的心理治疗吧,所以这个梦境如今的局面应当是他乐见其成的,而任塞做的却是打破现状的努力。
那么……换个思考角度吧,如果青鸟才是始作俑者,而现在是在贼喊捉贼呢?
那也不可能,就连任塞也承认青鸟对我的善意和牺牲,我个人也无法想象青鸟会陷害于我。
始作俑者是不在这里的第四方吗?
感觉脑浆都要变浑了。其实我从感情上还没有彻底接受自己活在梦里,心里无论如何都在抗拒这种荒唐的结论。
“为什么你没有一开始就告诉我这里是梦呢?”我问。
“这是为了安全起见。自然情况下,做梦者一旦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就说明快要醒来了。而现在你却因为外力无法醒来。”她回答,“在这种情况下告诉你在做梦,我不知道梦境会发生什么未知的变化。”
“原来如此……不过,就算我无法醒来,也不影响你离开梦境吧?事实上任塞就先离开了。”我说,“有没有办法从外部唤醒我呢?”
她反问:“在梦境治疗的途中唤醒你,治疗会失败,这样也没关系吗?”
“现在已经不是治疗不治疗的问题了吧。”我说。
她语出惊人道:“即使‘梦里的你’消失了也没关系吗?”
“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在这么问,但我已经意识到她接下来要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