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手头上的线索继续推理,“那个‘某种手段’是什么?要做到这种事情绝对需要极其多的灵性,你是使用了从柳城那里收集来的海量灵性,将那一点点雾气增殖到了如今的规模吗?”
就算是五千多人份的灵性也绝对不够做到这种事情,但是狂信徒似乎能够通过梦幻不死身梦境来重复地使用那些灵性。不过那种手段绝对不是毫无限制的,有那种条件的话,他甚至可以做到更多的事情,就算是展开吞噬全地球的大雾也不在话下。
狂信徒似乎是不屑于说谎,又不想要回答我的问题,采取了不置可否的态度。我继续抛出问题刺探他的反应,“那个真灵之力漩涡也是你的杰作?”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宇宙是以什么逻辑在运行的?万事万物的本质是什么,是从哪里开始的,又要到哪里结束?”他听了我的问题,忽然反过来问我,而且说的内容统统不知所云,“我们生活的世界会不会仅仅是某个人的梦而已?如果是那样,或者不是那样,那么我们存在的意义又会是什么呢?”
我想起来了列缺对于这个人的诸多描述,“你不会是想说,你是为了探究真理才会毁灭蜃楼市的吧。”
“是又如何?”狂信徒面不改色地说。
“那种事情麻烦你只在上厕所大便的时候钻研,没有道理让其他人奉陪你的痴人说梦。”我虽然佩服他作为科学家追求真理的执念,但是无法认同他的邪恶。
“做梦的人是你们啊。用似是而非的世界观诠释世界,是你们在痴人说梦啊。”他喃喃地说,“我已经受够了。既然谁都追求不到真理,就由我来追求。我要从这场无聊透顶的梦里醒过来。”
话音刚落,他再次发动空间畸变,并且后撤一步。
但这次,他没有出现在数十步之外,而是直接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他当然不是真的消失了,即使他会隐身术,我也可以凭借着觉察力锁定他。而此刻,我也凭借着觉察力锁定到了他这一威胁的位置,并且用视觉再次捕捉到了他的身影——他居然只用一步就后撤到了一公里之外的广播塔上!
紧接着,他就站在那个位置上,再次发动空间畸变,并且对准我全力地砸出了钉头锤。
距离的概念顿时遭到了严重的扭曲,他那把最多一米长的武器诡异地跨越了足足一公里的空间距离,要砸碎我的头颅。
我在闪避的同时对他发起了反击。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