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昔日的同僚们痛下杀手。但是,他会接受邀请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了他心中的倾向。他不想要迷雾解除,不想要避难所的幸存者们忘记自己,不想要自己的妻子再次把自己当成不知所谓的前夫。他是多么渴望为自己的过失而赎罪,却更加惶恐于失而复得的爱会再次离自己而去。
而团队则边躲避那个“毁灭蜃楼市安全局的超主力级术士”的目光,边探索讨伐狂信徒的方法,却全然不知晓自己等人已然暴露在了咬血的视野里。但是咬血并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带着嘲笑的表情一味地唆使鸣义去挥下屠刀。
团队在广播塔附近一带计划着攻入塔中刺杀狂信徒,或者将其引诱出来再行刺杀。随着时间推移,竟真的叫他们讨论出来了一两个看上去可行的方案
“你这么想要逼迫我杀人,为什么不用契约命令我?”鸣义绝望地质问着咬血。
后者用那少女的面容露出了极度邪恶的微笑,“你会动手的。”
两天后,团队死伤大半,刺杀计划中道崩阻。
鸣义的灵魂彻底地走入了黑夜。
或许,这就是咬血想要看到的。
她对于人类有着极其强烈的恶意,又非常喜欢诱惑正常的人类和术士去接触恶魔领域的力量,逼迫他们模仿恶魔的所作所为,令他们化身为“恶魔”。
甚至于,她不满足于用恶魔力量强行侵犯和改造他人的精神,而是要折磨他人的良心,看着他人在自己的选择之下一步步地染上恶魔的颜色。她原本完全可以在给予鸣义力量的阶段就直接将其变成真正的恶魔术士,却故意没有那么做,就是想要用鸣义绝望的泪水作为自己的甜点。
良心这种东西哪怕死去,也会在人的心里留下残骸,在**中滋生细菌和蛆虫,令人得病。鸣义在杀死同僚们之后为其立了坟墓,时不时会在为避难所收集物资的路上绕道去一趟。连他也觉得自己无比虚伪,着实是心里有病。而就在某次去看昔日同僚们的坟墓的时候,他觉察到广播塔那里传来了极其剧烈的灵性波动。
那是狂信徒与我战斗的波动,之后就是我与鸣义见面,带着其他人进入他的避难所。差不多在我和乔甘草在房间里对话的时候,咬血是好像从狂信徒那里得知了我出现在蜃楼市的消息,便找到了鸣义。一开始估计是要擅长追踪和调查的鸣义找出我的具体位置吧,但很快就知道了我人就在避难所里。她没有在避难所里对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