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忽然想起来,在杀死狂信徒之后,好像有什么重物掉在了附近。难不成那就是“锚”?
另外,要验证狂信徒是否已死也很简单,只要看看有没有接收到他的灵体碎片就可以了。
我询问了塞壬,然后,她的答案令我彻底地放心了下来,“收到了。”
看来即使是狂信徒也无法在之前的攻击下幸存。哪怕他有着梦幻不死身,又或许对我的“真实杀伤”做过防范,但是我最后的一击就是有那么强力。
“那么,记忆呢?”我问,“你有读取到他的记忆吗?”
“不,这个失败了。”她遗憾地说。
“为什么?”我疑惑,“是因为他给自己设置了‘门禁’吗?”
“他确实提前给自己设置了‘门禁’,不过那已经对我毫无难度了。问题在于,他好像在临死前删除了自己的所有记忆,我读取到的几乎只有一片空白……”她叹息。
“是因为他已经推理出我们读取记忆的前提条件是杀人噬魂了吧。”我反应了过来,同时深感遗憾。狂信徒既然能够使用并改造“门禁”这种法术,说明他也是记忆领域的大师,删除自己的记忆对他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然而他又捏着我最想要的情报,例如关于“它”的真相,以及他作为白驹的死对头可能还掌握着白驹的行踪线索等等。把读取记忆的能力暴露给他,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最恶劣的情况了。
接着,我注意到了个细节,“不过,你说‘几乎’?难道他还有什么记忆没有来得及删除干净吗?”
“他非但没有来不及,还临时给自己虚拟捏造了个记忆片段。”她说。
“捏造的记忆?是想要通过这种手段留下什么遗言吗?”我不由得好奇,“他是不是在这段记忆里藏了什么后手?”
“我已经检查过了,这段记忆里没有危害。”她说,“你要看看吗?”
“看。”我毫不犹豫地说。
她操纵我的视觉和听觉,使得我的视野陷入了黑暗。
过了一会儿,在黑暗之中,我看到某个轮廓浮现了出来。那是把木头做的椅子,而椅子上则坐着狂信徒,这家伙居然还漫不经心地翘着二郎腿。估计是由于时间来不及,他没有设定记忆的背景画面,就这么坐在黑幕下说起了话。
“我还是想不通你是怎么赢的我。如果你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