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她说,“传教士最近好像研究出来了某种转移寿命的仪式法术,能够将活祭品的寿命抽取出来转移到目标的身上。但是这个方法对于寿命的转移损耗率很高,而且必须建立在活祭品自愿的前提下,甚至仪式本身也必须要由活祭品自己主持。现在还处于实验阶段,尚不清楚是否适用于咬血的特殊体质。”
我在心中慢慢地消化了这些情报,又进入了下一个问题,“传教士为什么要在浦青市召唤乱数废墟,还要杀死浦青市的所有人?他有把这么做的理由告诉给红手套吗?”
“红手套也有问过传教士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这好像牵扯到了前夜的某些相当重要的机密,传教士没有直接告诉给他。”她回答,“不过……传教士倒是在那之后对他说过一些奇怪的话,也不知道与其目的是否存在着关联。”
“是什么话?”我问。
“直接说出来有一些复杂,我还是直接‘回放’给你看吧。”她说。
“那么,警戒就拜托你了。”我说。
随着我答应,我的视野在塞壬的操纵之下陷入了黑暗。
然后,在黑暗之中,亮起了一团火焰——那是壁炉的火焰,此刻的“我”已然身在某处古典西洋风的客厅里。
这是红手套的回忆视角,他这时候正站在沙发旁边,而在客厅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那是个站在落地窗前,佩戴着圆框眼镜的秃顶男人。我能够从红手套的心理活动中觉察出来,那个男人正是我与珠暗苦苦追踪的传教士。
落地窗的外面是黑夜与雨幕,传教士背对着红手套,似乎在看着雨水密密麻麻地拍打在窗玻璃上又陆续滑落。
“你问我为什么要在浦青市做那种事情?这可不是现在的你可以知道的。”传教士说。
“那我就不问了。”红手套生硬地说。我感觉到他对于传教士有着很强烈的恨意,甚至不介意表露出来。但他已经是传教士的傀儡,再这么仇恨也是无用。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传教士总是对他表现得格外“宽容”。
“你知道吗?在很久很久以前,能够使用法术的人们,和并非如此的人们,发生过很多的摩擦。”传教士说,“前者,也就是古代的术士们,认为自己应该成为人类文明的统治者,便展开了一系列大规模的行动。”
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红手套心里虽然疑惑,但感觉那或许与传教士眼下要在浦青市做的事情有关,便集中了注意力,同时说:“那些古代术士最后都失败了吧。”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