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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些风, 树影摇晃。
虞予幸承认,他有片刻的慌乱。
那一下子从身体深处涌上来的血气, 让他清楚感受到自己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只是他此刻身处更隐蔽些的阴影处,他想,或许席旸发现不了。
真话夹着假话, 虞予幸靠在了墙上:“有点晕。”
这下没喝多也要喝多了,否则他自己都没办法向自己交待。
虞予幸把手撑在额头上。
席旸扶了扶虞予幸的手肘:“下次还敢吗?”
虞予幸晕到底:“还敢。”
席旸:“叛逆。”
这句话像是把突然埋在土地里的笑话挖了出来,虞予幸笑了出来。
席旸:“宿舍有人吗?”
虞予幸:“应该有吧,他们俩晚上没出门。”
席旸:“有没有蜂蜜?”
虞予幸:“没有。”
席旸:“你先进去, 我去买点蜂蜜过来。”
虞予幸不说话, 也不动。
席旸低下脑袋, 试图捕捉虞予幸的眼睛。
席旸:“嗯?”
虞予幸感觉到自己红色褪得差不多了,这才把头抬了起来。
有点猛,额前那一些卷发碎碎地打在眼皮上,有些打进眼睛里。
虞予幸眯了一下眼睛:“好啊。”
席旸:“好啊不动?”
虞予幸:“动, 什么?”
席旸笑:“钥匙。”
虞予幸:“哦~口袋, ”他再补一句:“左边裤子口袋。”
再补一句:“我的左边, 你的右边。”
席旸已经伸手了:“我知道。”
虞予幸的口袋很深。
而这是夏天的裤子。
席旸手伸进来的瞬间, 虞予幸有片刻的后悔, 觉得自己不该。
但很快这个后悔就被冲淡了, 人到底还是感情动物。
他该他该!这是他应得的!
拿钥匙只是片刻的事, 很快席旸就帮他把宿舍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