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槡又给一个重伤的人处理好了伤口的空挡,连瑾辰翻身下马,走了过去。
青槡惊讶的问:“辰王回的这么快?”
连瑾辰看着她,却神色复杂,目光扫见了临时支的桌子上,她刚刚给人写完的药方。
药方的字迹飘逸洒脱,很有几分随性。
跟戚晚的字迹乍一看很不相同。
因为他记得戚晚的字,是一首很漂亮的簪花小楷,闺阁女子惯用的字体。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是,纵使完全不同的字迹,出自同一人之手,也会有几分相似之处。
连瑾辰有些控制不住的伸手拎起了桌子上的药方。
青槡眼皮跳了跳,“辰王不抓紧时间回去复命,在我这儿捣什么乱?”
连瑾辰却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中的药方。
那种诡异的熟悉感又冒了出来。
他垂眸看向青槡:“你跟我来一下。”
青槡莫名其妙:“你有事?没看我正在忙吗?”
这人怎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还有,他拎着她的药方看什么看?他看的懂吗?
青槡在心里腹诽着,完全懒得搭理她。
“我看着这药方有几分眼熟,你确定要我在这儿问你吗?”连瑾辰盯着她。
青槡刚刚那种眼皮乱跳的感觉又上来了,好端端的提什么药方?莫非是他发现了什么?她飞快的看了眼排队的百姓,跟宋檀溪说了句,“你先照看着,我跟他说几句话。”
两人往不远处的竹林处走了走,青槡一脸的不耐烦:“有话快说,我可没工夫跟你废话!”
她的不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跟戚晚没有半分相似。
戚晚是内敛的性格,从不会如此张扬直接。
可……
连瑾辰还是忍不住试探:“我曾问过你,知不知道戚晚,你说不知道。可为何你手里的药方,跟她所出的药方如此相似?”
每个大夫写方子都有自己的习惯,连瑾辰平日里是不会注意这种小细节的。
但是刚刚那种熟悉感冒出来的时候,他拎起青槡的药方认真的看了,越看越是眼熟。
不管是开药方的格式还是书写的习惯,都与戚晚如出一辙。
除了字迹并不相似。
青槡的字很是字如其人。
青槡眼皮又猛跳了一下。
她就说,这人突然发的什么神经,原来是怀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