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瑾辰脸色阴沉,惊疑不定的看着青槡。
他跟自己说千万别信青槡这些不着调的鬼话。
可是偏偏,除此之外,他真的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她们长得像,但性格截然不同。
很难把她们当成是同一个人。
可又有相似之处,他一次次的怀疑,又一次次的迷惘。
他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
所以她给出的这个解释,恰恰是圆上了那些他觉得怪异的地方。
明明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但是从一入京开始,青槡就在有意无意的针对他,针对戚明悦,针对戚家。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忍不住怀疑她跟戚晚有关,但是又查不出她们有关的蛛丝马迹。
可如果无论青槡是什么身份,她本身就是来报仇的,那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
“你想怎样?”连瑾辰质问道。
“我想怎样?”青槡笑了:“那当然是我想怎样就怎样,我说了算啊,我会提前告诉你吗?辰王可别忘了,你,也是我要报复的人之一呢!”
“你!”连瑾辰咬牙,每次面对青槡,他都有种无力的挫败感。
她总是这样无法无天的叫人牙痒痒。
“戚晚的事,是我对不起她,你若要找我报仇,我无话可说。”连瑾辰迟疑了下,还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说出了口,有些东西在心底,就仿佛总算是轻松了许多。
他是对不起戚晚的。
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一开始始终看不透,也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的确,在他看来,戚晚的身份,不过是个平凡的商户女,即便是死了,也没什么值得可惜的地方,若换一种方式,他可能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会给。
但,戚晚与他,从定亲到成婚,几年的时间,无论他是怎么想的,也无论戚晚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都无法改变他们曾是未婚夫妻,后来又成为夫妻的事实。
他辜负了戚晚。
他罪有应得。
原来不是不能承认,只是不停地在给自己找借口,好像证明自己没有错,心中的罪孽就会轻一点。
但青槡这张脸,就像是照妖镜,将他内心的那些阴暗龌龊无耻,照的明明白白一览无遗。
“啧,”青槡冷笑:“师姐若还活着,听到你这声道歉,怕也是要笑掉大牙的,好歹夫妻一场,做到辰王这么绝情的,怕是跟话本子里那些攀龙附凤害死糟糠之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