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景手指轻敲桌面。
“皇族与上两姓的矛盾,已经不可避免了?”
“水火之势。”
“商会不去不行?”
“并非如此,只是让伏华远离纷争之地,越早越好。”
赵家三个供奉,唯独赵伏华碍于年纪小没有供奉一同进退,赵家客卿倒是不少,可惜不是本事差,就是远在天边。
不过说来也是,年纪尚小,又不是经商的天纵奇才,有个金丹境的蒋安在身边,也算聊以慰藉。
“夫人就没想过举家去往玉京城,等风波过后再回来?”陈景问道。
“不成的。”
宋雁琴摇头道:“虎狼之地,难有两全,你能想到的,别人自然也能,等事情见得分晓,不说扶煌城,甚至整个虞河王朝势必都会波及,毕竟是当今皇帝挑起事端,怕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皇帝输了,换个人继续坐龙椅,看似日后照旧,若是赵、王两姓家里没去助阵的,日后少不了被秋后算账,毕竟两面三刀之辈,人人得而诛之。
皇帝若是倒行逆施,被他侥幸赢了,上两姓大家族,能否还存在就不好说了,即便能躲开纷争,虞河王朝也容不下我等,唯有背井离乡。”
原来是担心这个,陈景思索过后,问道:“夫人,恕我直言相问,扶煌城皇宫里那位,赢面有多大?”
妇人摇头道:“不大,确切来讲,很小。”
陈景明白了,皇帝这是输定了,“所以夫人提防的不是皇帝,而是上两姓。”
“不错,正是如此。皇帝自视甚高,实则无甚手段,宫中大臣为他吹风灌药,这样的人,意气用事,注定坐不稳龙椅。
上两姓与国同休都是客气话,两姓世家早在虞河王朝之前就存在,势力纵横交错,家族生死皆在内,不在外,求的是利益不外流,这也是为何扶煌城内,人人都可戏言皇宫大内,少有人敢于明说赵、王两姓过失。”
陈景读书不多,仅是读过的那几本书,往往把君上臣下那一套说得清楚分明,君王无疑是最有权势的,没有之一,不然也做不得、坐不稳皇帝位子。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把君王权势体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显然扶煌城内,皇帝与大臣是站在一起的,对面是上两姓家族。
可惜仍旧没有胜算。
“赵伏华两位兄长,也留在扶煌城?”
“是这样。”
陈景咂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