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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反的极端想法,是倒向吟风门的想法,他们想着不惜一切代价,用吟风门复仇百千宗门,充当吟风门的前哨,鱼死网破。
这两种想法终究只是少数的,多数人还是没有了眉目,想找到一个方法脱离眼下的困局。
唯有两三个人想到了一个人,那个有着最为清醒认知,放过了那两个天命之子的那人,在那人被抓走送到掌门面前审问的当下,这一档子事就发生了。
这些人也想到了通过确认婴他是否存活,来判断是百千宗门还是吟风门的出手,如果他活着,那就证明,这不是吟风门的作为,那接下来也可以让这个看似迂腐实则分外精明的男子出个主意。
在一些人想到了那个男子的同时,原本奄奄一息,做了一场梦之后就恢复如初的男子,依旧身披枷锁,坐在他躺倒的地面之上,呆呆的就这么坐着。
有太多复杂的事情,有太多异样的思绪,于他而言,太多的事情值得推敲和琢磨了,梦中的景象他已经差不多想明白了,可梦境之外的事情,却让他有些头疼,隐约之间昏迷的时候,他好像从他们那个门主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异样的情绪,那名为托付的情绪,只有那一瞬间,这也是他琢磨时间最长的,他想不明白那么一个人,为什么最后会涌现出那样的情绪,所以他在给那人一个合理的解释,解释那人的身死道消,解释眼下发生的一切。
他这么想着这些事情,在结界之外,那无人涉足的万里流沙之上,一个和尚赤着脚走在这流沙之上,蓝色的僧衣下,行过风尘之间,不染分毫。
和尚在血荒漠土之中行走,这千年之间还是颇为少见的,如今这么一个修为深不可测的僧人出现,若是吟风门中人见到怕是也要愣一下,因为这个和尚的打扮,是那封闭的广禅教弟子。
与这个广禅教僧人相对的一个方向,也是一个光头和尚打扮的男子,只是这个男子一身粗麻黄布衣,着实是不像一个和尚,两个近乎相对平行前进的和尚就这么一点点的靠近,直到最后擦肩而过。
脚上一双布鞋,黑色麻黄装点的衣衫,染尽风尘的男子在与那和尚擦肩而过之时,低声道:“此行,小心一些。”
“嗯。”随意的一句话,那蓝衣僧人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两人擦肩而过,各自去往了应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