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整个姑娘山谁说话比白寨主还好使,那必定是这位白姑娘了。
作为姑娘山为数不多的姑娘,白玉娘一直是寨中年轻人追捧的对象,只是从小生活在土匪堆里的白玉娘,压根就瞧不上他们。
比起五大三粗,只知打家劫舍,不懂风花雪月的土匪,她更中意那些可以对月吟诗的年轻士子。
寨子里时常有人嘲笑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甚至编造出有个士子去城中妓馆,连一个回合都没撑下来的混账笑话。
结果招来了白玉娘一顿嘲笑,在她看来,这些乱嚼舌根的土匪,连娘们都不如。
她虽是女子,但从小生长于土匪窝里,耳濡目染之下,没有养成娇纵跋扈的气息,已是万幸,但若是希望她像其他良家女子那般,温婉贤淑,则无异于痴人说梦。
得益于教她读书的那位先生,白玉娘素来对读书人有好感,每每遇到茶余饭后拿读书人打趣说笑的土匪,她都会毫不犹豫拿话刺一刺他们。
论骂人的本事,这些搜肠刮肚也凑不齐一箩筐字的土匪,自然比不得这位从小熟读诗书的姑娘。
她随口几句骂人不带脏字的话,和那些十句里面九句半不离那活的土匪一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粪坑。
就比如现在,这群家伙约莫是看昨晚来的那位俊俏公子哥不顺眼,大清早就拿人家开涮。
一个黑瘦小个子率先提起了话茬:“你们见着昨晚上山的那个小子了吗?”
旁边一个精壮的汉子接话道:
“见着了,长着一张娘们脸,不男不女的。”
黑瘦小个子闻言嘿嘿一笑,说到:
“看他那样,估计被山下窑子里的骚婆娘折腾一次,就得累得直不起腰来。”
另外一名脸上有刺青的汉子刚好经过,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停下脚步,插话道:
“嘿嘿,莫说是被骚婆娘折腾了,就是被老子折腾一番,也得哭爹喊娘。”
说完就提了提裤子,做了个极为下流的动作。
另外两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眼下这位可是寨子里出了名的男女通吃。
每次发了银子,必定第一时间到山下窑子里,叫上一男一女,大被同眠。
若不是昨夜那位男生女相的公子哥是寨主的贵客,恐怕早就被这家伙尝了鲜。
三人聊得正开心时,白玉娘冷脸提着食盒从一旁经过,嘴上嘟囔着:
“一群废物,就会逞嘴上能奈,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