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之初,便舍弃了中原一贯在南方建都的传统,将京师直接设立在北元旧都,并留下了“王家子孙当为百姓守国门”的豪言。
所幸王家到现在还没出过一个窝囊废,否则指不定就要私下骂这位大义凛然的先祖了。
为拒北而建的京师,距北突也才两天路程,到达与东罕接壤的塔里干都司,配上快马,也仅需要三天多。
王柄权如今骑乘的,就是一匹千金不换的汗血良驹,其周身雪白,脚力惊人,而且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玉龙”。
之前王柄权还有匹名叫“小白”的白马,十分通人性,陪他一路从京城走到西北。
之后北突南下,王柄权需要回去驰援京城,不得不把它留在西北,并托严撼海帮忙照看,不成想所托非人,严撼海毫不客气将其当成了自己的坐骑,即便后来二人相遇,也丝毫没有归还的意思。
王柄权自打骑过白马之后,总觉得骑其他颜色的马少了些骚气,临行前特意去了趟御马监,挑了这匹通体雪白的千里良驹,估计这会顺帝正在骂娘呢。
事实也确是如此,顺帝刚回宫,就听说心爱的玉龙被强行“借走”了,怪不得刚才在城门口总觉得那白马看着眼熟,若不是聂映雪在场,他能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王柄权如同当初那般,一袭白衣配白马,出了京城。
……
王柄权一路顺风顺水,中途连个剪径蟊贼都没遇到,经过三天跋涉,在这天傍晚来到了塔里干都司外围。
这里离镇远将军镇守的地方还有着一段距离,眼见天色见黑,王柄权也不差这半天路程,直接就近找了家客栈。
客栈不算大,老板是个五十出头的男子,平日账房厨子的活一个人全包了,唯一的伙计腿脚也不是很利索,因为两人沾亲带故,老板也不好说些什么。
见有客人上门,掌柜的率先迎了上来,熟络道:
“客官吃饭还是住店啊?”
王柄权对这种自来熟的生意人并不反感,淡淡道:
“住店,随便弄点吃的就行,门口那匹马比我金贵,喂好一些。”
“哎,客官楼上请。”
老板边说着,边踢了一脚旁边打瞌睡的年轻伙计,后者满脸不情愿地起身,带领王柄权上了楼。
“客官您是侠客?”
年轻伙计瞥见对方腰间佩戴的双剑,表情立马比刚才精神了。
“算是吧。”王柄权平静道。
伙计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