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的敬畏之意。

那又如何？

凌逍不在乎她说的是真是假，他只在乎一件事，怎样保守自己杀了东凛的秘密？

最简单的方法，永远摆在眼前。

就像杀掉东凛一样，杀掉一个有名无实的公主，也不费什么工夫的。

崇宁光洁的额头渗出冷汗来，却兀自无惧，咬牙道：“前辈，崇宁冒昧拜访，除了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外，还想……还想问问前辈，可愿与我周氏结盟，共同对付红衣教？”

此话一出，凌逍当真有些诧异了，不知怎么的，脑海中竟浮现了当年萧不凡的身影。

沉默须臾，他冷笑着重新调整了坐姿，道：“有趣，说下去。”

崇宁稍稍松了口气，面对一个喜怒无常、恩威难测的可怕存在，她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不敢差池。

但即便如此，她仍是在冒巨大的风险。

周家几百年的密谋，今日终于被外人知晓，其风险之大，足以让崇宁感到来自灵魂的战栗！

定了定神，她展颜微笑：“那可否先请前辈，收下崇宁的谢礼？”

这一笑，当真充满了青春的气息，整个房间压抑的气氛仿佛一扫而空，烛光映照着，这个年不过二十的公主，将自己的大好年华尽数展示。

凌逍看向赤灵，微一挑眉，袍袖拂过，便将之收起。

如此罕见的灵物，不要白不要，他才不会客气。

崇宁水眸微黯，随即强打精神，笑道：“赤灵跟随周氏三百年，总算得逢明主，小女子真为它高兴！它除了擅长感应灵气外，斗法神通亦是不俗，前辈得它陪伴，相当于多了一位金丹初期的得力助手呢！”

“不过，它平日里对灵气的需求量很大，也只有京城这片地方，能支撑得起它的灵气消耗了，另外它还很调皮，喜欢捉弄人……”

崇宁越说越是起劲，眸光闪烁着兴奋，仿佛只有提到赤灵的时候，她才能放下一切心理包袱，展示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性格。

幸好，凌逍对此并不抗拒，通过她的叙述，简单了解了下赤灵的喜好与培养方式，甚至还问了一些崇宁未曾提及的知识。

二人聊得起劲，好像把什么都忘到了脑后。

半晌。

崇宁心下一醒，这才意犹未尽地住口，苦笑道：“前辈，崇宁一时失态，倒忘了正经事了。”

凌逍逗弄着赤灵，漫不经心道：“那就说正事罢！原来周家，想反出红衣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