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涌来。
那原本无论如何都无法感应到的灵力现在触手可及,赵青闭着眼感受着这周围的空气和灵力。
黄子安双腿一软跌坐在了符箓旁。
刚才若不是赵青及时阻拦,这困神符箓根本就降服不了离国巨龙。
巨龙一旦反噬,他这个困神符箓的主持者定是首当其冲克死当场。
难怪魔教需要先削弱国立再行降服。
黄子安尚在后怕,而此时,战场上的局面也逐渐尘埃落定。
随着一百名筑基期修士被逐一点杀,除了几个见势不妙夺路而逃外,其他人相继战死当场。
离国大军士气被推到了丁点,如巨浪般席卷向叛军。
而叛军的防线终于土崩瓦解,没有人再敢反抗,成建制丢下武器投降。
似乎大局已定。
而就在这时,叛军的王帐中一名紫袍儒士腾空而起。
威压如同大山一般压向离国大军。
数十万大军竟不可敌,纷纷跪倒在地。
「陷阵之志!陷阵之志!」
远处传来震声怒吼,数千
陷阵军结阵而立,硬生生抗住了大学士的威压。
紫袍大学士复杂的从陷阵军上移开目光,这支军队有龙气笼罩,竟能抗住自己的威压。
看向同样站立的离国国君赵青。
赵青身上的人皇气象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更清楚自己贸然出手带来的承负有多恐怖。
当年王允下令儒生撤出离国他是极力反对,可王允乃是大儒,而他只是大学士,人言势微,此事带来的后果本不应该他来承担。
但他身为离国文庙院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儒家在离国输的一败涂地。
身为儒生的骄傲也不允许他眼睁睁看着儒家输掉这一场战争,否则便是告诉天下诸子百家皆可取代显学,人人效仿儒家还如何立足于世?
既然已经注定要输,那至少也要保住伪离。
紫袍大学士的目光逐渐坚定,看向高台上的赵青。
「离国国君,吾乃离国文庙院首楚子墨,也是离国人百年前曾任离国司徒一职,今日之战已经死了太多人,双方也付出了太多的代价,你身为一国之君自当体爱百姓及将士,再打下去不知多少家庭要背上骨肉分离之痛,还请卖老夫一个面子,今日之战暂且结束,两国之事可通过协商解决,何必伤了和气。」
高台上的赵青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