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晚年的学术成果更是支离破碎。”
朱铭启发陈渊撰写的《格物论》,既注重理论总结,又注重实践效果,等于把程颐和王安石相结合。
所以,宋徽宗说朱铭在熬杂粥,洛学取一点,新学取一点,扔在锅里一起煮。
蔡京坐在椅子上没动,右手抬了抬。
蔡攸立即捧出别的罪证,正是朱铭在金州州学的讲学内容摘抄。
宋徽宗仔细看完,脸色终于变得不悦。
王安石注有《礼记要义》、《礼记发明》两本书,朝廷推广的是前者,蔡京故意雪藏后者。因为后者多有“妄言”,好些观点极为激进,甚至可以称得上忤逆。
宋徽宗没读过《礼记发明》,即便读过,看了朱铭的讲学内容也会生气。
因为王安石再忤逆,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只是启发读者去想。类似戳破了窗户纸,让读者可以窥探。
朱铭则明明白白讲出来,等于一脚踹开大门。
“好个君赠无禄之臣曰献,好大的胆子!”宋徽宗是被触到逆鳞了。
他疯狂推崇道教和道家,除了自己确实喜欢之外,更是要构建自己的法统权威。
他承认朱铭讲得有道理,且《礼记》的本义,多半就是朱铭讲的那样。但是,绝对不能说出来,更不能讲给士子们听!
正因为讲得有道理,宋徽宗才确信是朱铭讲的,并非蔡京父子胡乱诬陷。
按照传统的注解,那句话给出了花石纲的合理性。即无禄之臣,有好东西也该献给君主,官员百姓进献花石纲是应该的。
而朱铭把经义解释一改,花石纲就背离了仁政,官员进献花石纲就成了残民!
蔡攸默不作声,把朱铭的几首诗词献上。
配合着讲学内容,再看朱铭的后续三首诗词,宋徽宗瞬间明白是啥意思。他钦点的探花郎,他重用提拔的臣子,居然写诗暗讽自己,把他比喻成晚年昏聩的齐桓公,甚至使用“在床尸”这种词句。
写给李师师那首词,还在暗示继续乱政,大宋有可能会亡国。
“朕是在床尸啊!”宋徽宗已经怒极。
嘉王赵楷已经看完《大学章句疏义》,此刻正在读《道用策》。他虽然天资聪慧但对洛学不了解,实在看不明白其中关窍。
干脆不读了,从皇帝手里接过讲学摘抄内容。
扫视几行文字,赵楷义愤填膺道:“臣赠君曰献,君赠臣怎能是献?此人目无君上,该当重重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