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过后,她有点说不出口。因为当时她虽然尽力遮盖,但对方在刚进来的时候,应该是看到了。
方育替她说道:“当时我娘子正在茅厕解手,他们其中一名男子闯进茅厕,下流无耻的盯着她解手,这才引发冲突。”
冯县尉对方育道:“当时你并不在场,我要听她亲口说。他们到底对你怎么了?”冯县尉望向陈晓。
陈晓咬了咬唇,决定还是把事实经过说出来,虽然这会令她难堪,但是可以证明她是出于自卫。
冯县尉听陈晓描述了事情经过,沉默一下,说道:“他们的确是不对,但你也不至于将人打成那样。这样吧,你们赔偿对方每人六十两银子,陈氏再挨顿板子,这事就算了结了。”
方育道:“凭什么要赔偿、还要挨板子?那种人死不足惜。”
冯县尉沉脸道:“王法不是你定的。无故伤人,轻则笞刑,重则流放。本官看在陈娘子情有可原的份上,判你们赔偿和笞刑,已经是网开一面。”笞刑就是打板子。
偷看人洗澡、上厕所并不是违法犯罪,顶多是道德问题。然而陈晓将人打伤,她就违法了。
本来已经平息下去的怒气,在陈晓心中又重新升起。小郡主对她下药,流氓闯进厕所,她上哪儿找人说理?怎么到头来都要她承担!
其实这件事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这个古代社会,很多事情是能用银子解决的。只要冯县尉提出协商,让两边以赔银子了结,对方撤回诉状,这件事情就算完了。但是,冯县尉一副秉公**的样子,压根不想帮他们协商。
“要打多少板子?”陈晓问。
“二十。”
陈晓听听也不多,对方育道:“你去替我挨板子。”正好她对方育也有气。
方育想说:凭什么要挨板子!当然,他质疑的是冯县尉下令打板子,而不是不想替陈晓挨罚。不过他担心说出来陈晓误会,于是没说。
冯县尉道:“受刑必须本人。”
陈晓皱眉:难道真的要去挨板子?
方育道:“人是我打伤的,要打就打我吧。”
其实他也不愿意挨板子,但是看陈晓对自己有气,不就二十板吗,打完或许能换来陈晓的心疼同情。
几人正在说着,太孙从屋里出来,对冯县尉道:“陈小小是孤的义妹,谁敢打她,等于在打孤。”
他这一句,让在场者都十分意外。除了搀扶太孙的罗青。
“殿下……”冯县尉为难。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