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海安街,海义堂吃不开。更何况艾嫂这儿是黑眼珠只认得白银子的地方。对方银子使到了,自己今天半夜就会成为一具街上的“路倒”!
他也算反应快得,忙推辞道:“贵东的厚爱我心领了,只是我马上还要去办些杂事。事情办完了我即刻来拜访……”
话没说完,周士翟的一只手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
“林师傅,还是现在就请吧,敝东忙得很!”周士翟满面含笑,但是目光冰冷。
林庄大吃一惊,刚想挣扎,手腕上一阵剧痛,半边身子已经麻了。
“请吧!”
林庄被这样-逼-着进了暖阁。谌天雄顾虑萧占风是本地人士,不便-露-面就让他在隔壁候着。自己背光而坐,这样林庄看不到他的面孔,他却可以把对方的脸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我们谌老爷。”周士翟“押”他进来,介绍道。
林庄到底是算个半个江湖人,知道眼下的事情不妙,礼多人不怪,赶紧跪下磕头。
“起来吧。”谌天雄沉声道。
“是,谢谌老爷。”林庄站起来,小心的站到一旁,见那押他进来的汉子守在门口,心中暗暗叫苦,想着今日怕是有一番苦头要吃。
谌天雄开门见山地说:“我受华南的东家之托,来向你说几句话!海义堂和华南厂的事情,桥归桥,路归路,原和你们这些糖寮的工人无干,奉劝少做无谓之事。免得伤了和气!”
“不敢,不敢。”林庄一听果然是华南的人,顿时腿脚一软,又跪瘫在地连连磕头。自己掺合祝三爷的事情,在徐闻尽人皆知,对手不见得敢动祝三爷,但是捏死他这个小小的烧火工人却是举手之事。焉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要拿自己当那只儆猴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