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却似乎毫不在意。而且,青年的步伐看似不紧不慢,但每一步迈出,却仿若足不沾地,不但看上去十分轻松,更完全不比身前那人的步子要慢。
远远瞧见走在前面的豹头环眼之人时,杨忠的神态丝毫不变。但看到白衫青年的时候,杨忠的身体直了直,绷了绷。他那本来垂在身侧的双手也拢了起来,藏于袖中。
豹头环眼之人走至平台处,先是对杨忠礼貌性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已经转过身来的杨弘义抱拳道:“一别经年,镇国公风采如昔,牧某心中甚慰!”
杨弘义同样抱了抱拳,说道:“牧天王。”
豹头环眼之人放下双手,又对随着杨弘义转过身来的杨延平及林红玉点头道:“宁远侯,杨夫人,牧某不请自来,打扰了!”
杨延平坐于轮椅之上,淡淡地说道:“此处并非我大楚所独属,牧天王言重了。”
轮椅右后侧,林红玉冷冷地看了一眼豹头环眼之人,却并不言语。
豹头环眼之人对杨延平夫妇的冷淡似乎浑然不觉,侧过头,看向一旁的杨忠道:“老先生,可否劳烦替牧某取些香来,容牧某为勇定侯敬上一炷?”
杨忠闻言,却并不动作,只是看向杨弘义及杨延平夫妇。
“牧天王有心了。一座空冢而已,牧天王不必多礼。”杨延平再度淡淡开声道。
豹头环眼之人微微笑了笑,却不言语,只是将目光转向杨弘义,眼含征询之意。
“阿忠,为牧天王取炷香吧。”杨弘义对杨忠点了点头,说道。
待杨忠取来香,豹头环眼之人捻起三支,伸手入怀,取出一支火折子将香点燃,然后走至墓前,双手持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然后将香**墓前的香炉中。
杨延平夫妇冷眼旁观,见豹头环眼之人执礼甚恭,夫妇二人的脸色稍霁,却依然不乏冷意。
待豹头环眼之人起身,杨弘义伸手一引,示意众人一起朝山下走去。
自始至终,无论是杨弘义一行,还是豹头环眼之人,皆未提及那白衫青年,就好似他不存在一般。
而那白衫青年自到达平台处以来,也并未与任何人搭话,只是背负双手,自顾自欣赏近景远山,旁若无人。待到众人已经走上山路,白衫青年方自迈步走在众人后面不远处,依旧不紧不慢。
一行人行至山腰一处稍微避风的地方,杨弘义止住脚步,对与之并行的豹头环眼之人道:“牧天王清晨特地前来,想必不仅仅是为了上一炷香。有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