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瑄等几人正要出列,楚皇的眼神已经扫了过来。
谢铭瑄等人心中一惊,连忙将头低了下去。
刚刚那一出,险些被楚皇说成逼宫了。这会儿如果再跳出去闹一回,没准儿就坐视了逼宫之名。
这个罪名一旦坐实,那就不是受个训斥罚个俸那么简单了。逼宫之罪,在大楚是要杀头抄家的。一个说不好,株连九族都大有可能。
“好吧。就依林相之言。”楚皇沉吟了片刻,说道。
“退下吧。”楚皇话音一落,余怀恩对两名殿前武士摆手道。
两名殿前武士放开沈牧,如释重负,躬身对楚皇一礼,转身出殿。
沈牧被放开之后,立即又走回曾一铭与段信谯身边,拜倒在地。
“尔等也起来吧。”楚皇扫了沈牧等人一眼,说道。
待沈牧等人起身,楚皇又沉吟了片刻,说道:“诸位爱卿,杨昊伤人之事,朝廷得给受伤之人和我大楚子民一个交待。”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这事儿闹到这个程度,若是没有一个交待,皇城外那百余名国子监学子回去随便一嚷嚷,大楚之内,只怕更要群情汹汹。
“不过,杨昊此次入京,乃是代父受印而来。他惹出这等事端,无论惩戒与否,如何惩戒,杨老爱卿和宁远侯那里,朝廷也得给一个交待。”楚皇话锋一转,又道。
众人闻言,又纷纷点头。
杨昊是杀是剐,是打是罚,镇国公和宁远侯都是朝廷重臣,朝廷自然少不了要给他们一个交待。尤其是镇国公杨弘义,当年若非其坚辞不受,楚皇已经封其为大楚第一位异姓王爷了。杨弘义最终虽未接受异姓王爷之位,但是,即使是在今日,他这个镇国公若是入了京,便是当今太子熊樗见了他,也得执晚辈之礼。
不仅如此,论起功劳,远的不说,单说杨弘义父子这两代人的功劳,大楚之人可都是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若没有二十年前杨弘义的千里驰援,朝堂之上的好些人,包括楚皇在内,可能早就沦为西军的刀下之鬼或者阶下之囚了。
而且,这二十年,杨家镇守西陲,为大楚守住了最紧要的国门,这也是大楚君民都感恩戴德的事。
也正因为如此,沈牧等人的那万言谏书中,虽然对宁远的施政方略大为抨击,但通篇却只字未提镇国公与宁远侯,只是将矛头全部对准了杨昊一人。
“陈三。”见众臣点头,楚皇看向陈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