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涌上来的血给咽了回去。
任重走上前,在虎贲校尉的后背轻轻一拍,虎贲校尉将那口刚刚咽回去的血喷了出来。
“服下。”任重取出一粒药丸,说道。
待虎贲校尉依言服下药丸,任重转过身,对杨昊躬身抱拳道:“世子,这最后一场,请容我出战!”
杨昊用神识微微朝对面一扫,点头道:“也好。对方既然已经派出了一名非军中之人,我们也当礼尚往来。”
待任重走出,杨昊传音道:“任大哥,这最后一场,也要快。越快越好。”
任重闻言,不动神色的微微点了点头,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天狼阵中,牧樊杰身旁,也走出一人。
见到这人走出,牧樊杰周围的天狼将兵脸上都露出一些惧意。
这个人,面容消瘦,身着僧袍,短短的头发中隐约现出几个戒疤。观其衣着形貌,居然是一名僧人。
只是,这名僧人的脸上,并无寻常僧人脸上那种悲天悯人的慈悲,而是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死气。
他的眼中,透着一股诡异的红色。他的眼神,也似一只随时在盯着猎物的恶狼,看上去很是吓人。在他的左右腰间,各悬着一柄短刀。
片刻之间,任重已经来到了中央位置,而那名僧人却依然在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看他走路的样子,不像是来参加一场战斗,反而像是去参加一场盛宴,满怀着期待。
终于,僧人走到了离任重十余步远的地方站定。
见任重已将双刀持在手中,僧人道:“施主,且慢!”
任重没有答话,也没有且慢。刀势一展,任重直接杀了过去。因为,这名僧人是谁,任重一清二楚。僧人的恶名,任重更清楚。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对于这样一个在任重看来都不能算做人的一个人,即使没有杨昊先前的传音,任重也必杀之而后快,根本就不会和他说半句废话。
僧人见任重二话不说就开打,眼中凶光一闪,已将腰间两柄短刀拔出。几乎是在拔刀的那一瞬间,两片刀光同时从僧人的手中暴起。
天狼阵中,许多天狼兵将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色和惧色,甚至是崇拜之色。
僧人的凶名,他们自然比任重更清楚。只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只是知道僧人的凶名,却从来不曾见过僧人的出手。
此刻,远远地站在僧人后方的本阵之中,他们觉得,自己看到的不仅仅是刀光,而更似是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