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还没攒够呢,倒是发现自己被人借命了。
刘云想着这些年来的那些破事,一路走到挂号处,挂了个急症。
交完费,小美还没有把老爷子弄上来,刘云干脆给他老公打了个电话。
他老公在另外一家医院,今天夜班,电话响到快要挂断,那边才迷迷糊糊的接通。
刘云开门见山,“爸今天晚上不太舒服,我们来急诊了。”
她老公顿时惊了一下,明显听得出来,沙哑的瞌睡声都没了,“已经查了吗?什么情况?大夫怎么说?我过去?”
“暂时不用,你这个时候请假也不好请,小美扶着爸上来呢,我先来挂号……”
说着话,刘云看到小美把人带上来了,招了下手,刘云朝电话说:“人来了,我们先去检查,检查完和你说。”
电话挂断,刘云迎上去。
夜里坐诊的正好是主任。
给老头量了血压听了心率,问他:“血压心率还行,挺正常的,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老头坐在主任旁边,飞快的看了刘云一眼,道:“我半夜睡得好好的,忽然觉得心跳快的不行,总想咳嗽。”
咳嗽算是心衰症状之一。
他说着话,又咳了几声。
主任又给他听了听心跳,“我听着是没什么问题,不放心的话,做个心电图吧,顺便再测个血糖。”
大夫开了单子,刘云去缴费。
等做完了拿了结果,一切正常。
回的时候,老头靠在椅背上,一直哼哼唧唧,不说自己装病,只说大夫不会看,明天白天他要再去医院重新看什么的。
小美和老太太附和着他。
刘云一句话没说。
等回了家,刘云开门进卧室。
第一件事便是将门反手一关,低头去看地上。
她走之前,不是把那符纸在烟灰缸里烧了嘛,出门的时候,将那烧过的符纸灰洒在了卧室的门口。
此时。
门口。
那洒下的灰落着半个脚印,而有模糊的脚印蔓延向床的位置。
刘云铁青着脸走到床边,
一把掀了被子,枕头,床单,床笠……
然后,在床垫放枕头的方向,发现一个有点黑的手印。
她站在床头旁,垂眼看着那个手印,怒火在心头游窜,她憋了又憋,克制着冲动没有冲出去破口大骂。
骂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