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寒意消散无踪。
牛耳尖刀,可斩实,亦可斩虚。
而牛耳尖刀一刀斩灭了一道术法之后,并没有停下,疾速斩向了高卓体周的那件冰晶铠甲。
尖锐的刀锋落在了冰晶铠甲之上,原本在青萍御剑术之下已经有许多裂缝的冰晶铠甲,终于难以再坚持,卡察一声碎裂了开来。
然后牛耳尖刀就抵在了高卓的咽喉之上。
高卓怔怔地看着束观。
这一刻的高卓,头脑确实一片空白。
刚才那其实只持续了几秒的战斗过程中,有太多他完全不明白的东西。
当然最让他失神的,正是此时抵在他咽喉上的这柄看去很不起眼的小刀。
这小刀到底是什么东西?
斩裂大理石长桌,高卓不会太过惊讶。
就算斩开了他的冰晶铠甲,也不会让高卓失神至此。
但是直接斩灭了他的道术?
这是高卓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事情。
也正是这一刹那的失神,让他没有再作出其他的反应,本来他至少还是有一些术法可以瞬间拉开与束观之间的距离的。
直到几秒之后,高卓才终于开始恐惧。
因为他能感受到抵在咽喉间那柄尖刀刀尖的震颤,以他的道境,能够隐隐约约感觉到那是一种极为玄妙的震颤,以及因为这种玄妙震颤而生出的某种恐怖至极的力量。
所以高卓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他其实还有一门术法,可以让他瞬息间离开这个房间,但是此刻他却不敢施展,因为他还清晰记得刚才束观挥刀,一刀砍灭了他的冰封术的景象。
而束观则是终于喘了一口气。
毕竟在动手之前,他对于能**高卓,也没有什么把握。
今天来银乐城的时候,他有自信自己面对胎动境的强者,也能全身而退,但这么轻松**一位胎动境强者,束观却是没想到的,否则他何必更眼前这男子熬夜赌了半天牌。
然后束观回怼了南飞一句之后,再喊了一声道:
“好了,大家都住手吧!”
……
宽敞至极的房间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高越身上的火焰终于熄灭了,他的一张脸焦黑焦黑的,下巴上那原本修剪地极为漂亮的胡子,也被烧得七零八落。
他心有余季地看了南飞一眼。
刚才南飞的那一声大喝,还有那些烟头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