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已经干呕了数次,刘景浊虽然心疼,但还是得带着她来。
不吃可以,不喜欢也没问题,但别人的活路,日后的长远日子里难免要遇上的,不见不现实。
小丫头擦了擦眼泪,摇头道:“没事儿,我会慢慢习惯的。”
于是刘景浊就更心疼了。
好在没过多久就过了这荤腥味儿十足的巷子,拐弯儿之后依旧是摆满吃食的街道,不过素食居多,如撒着极少姜黄的素火烧等,面食要占一半儿。
刘景浊虽然爱吃面,但对此地面食感官一般的,也是,长这么大,在外边儿的日子可比在这儿多得多。
拉着小丫头走去一处面摊儿,刘景浊要了一碗油泼面,要了一碗酸菜汤。
有个一身儒衫的少年人应和一声,很快就端出来了一碗酸菜汤。
少年人微笑道:“面要等待片刻,我娘榨油去了,很快就来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酸菜汤,微笑道:“不着急,我是个闲人。”
白小豆自然不会嫌弃自个儿的师傅,凑过去吸溜了一口,一下子酸到直伸舌头。
刘景浊干脆把碗推过去给白小豆,小丫头苦着脸摇头,这个真喝不惯,咋个这么酸呢?
少年十四五的样子,一身白色儒衫,正拿着抹布擦拭桌面。
刘景浊笑着问道:“你叫钟孝泉?小名叫苗娃是吧?”
少年人一愣,自己帮工也一个月了,知道自己大名的人很多,可……自从爹战死之后,娘亲都极少喊苗娃的,这位食客怎么知道的?
可瞧见刘景浊微微一笑,钟孝泉立马儿反应了过来,试探道:“是二殿下?”
刘景浊点点头,微笑道:“你爹起名字太儿戏了,现在说都是十一年前多了,你爹问我,能不能帮忙给儿子起个大名儿,说孩子三岁多了,还没有个大名儿。我就跟他说啊,都说忠孝不能两全,你干脆偏偏叫忠孝全算了。”
顿了顿,刘景浊指了指白小豆,说道:“我的大弟子,术算一塌糊涂,她会在京中留些日子,有空了常教教她。”
钟孝泉退后三步,恭恭敬敬作揖,刘景浊起身受之。
少年人轻声道:“这些年殿下不在,可户部那边儿对我们母子依旧照顾不小,我知道这都是殿下叮嘱过得,孝泉谢过殿下。”
白小豆又喝了一口酸汤,她也插不上话,只能看着了。
刘景浊示意钟孝泉坐下,随后笑着说:“听说去年南越道乡试,得了个亚元?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