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门不门的,压根儿也没闹明白。
她抱拳回礼,轻声道:“既然你追来了,咱们的约定就改一改吧,等我破境琉璃身,再找你一战。”
刘景浊微微一笑,化作一道雷霆剑光疾速南下,几个瞬息便消失在了天幕。
这么一来,很多事情就能解释的通了。
壁如当年玉京天上,那天门之外的所谓天人,明明可以打杀自己却没有下死手。
想要刘景浊死的,恰恰反倒是想要九洲安稳的人。不过刘景浊还是觉得一句话说的很对,世上没了谁,日头照样东升西落。即便是自己这道门户没了,总还是会有旁的道路的。
岳慈樵所谓押注,恐怕就是在压自个儿大道成就会有多高吧?若是甲子之内,自己能跻身十三境,九洲炼气士最高境界,便是十三境了。
可这着实太难了,倒不是刘景浊妄自菲薄,他甚至有信心甲子之内重返登楼,可那虚无缥缈的天外境界,九洲并无先例,刘景浊知道的可能是开天门之上的,也就是牢狱之中的姜黄前辈与何伯了。
看来与陈桨前辈商量过了那处牢狱如何处置之后,必须得回去一样雨田县镇压雷神的地方了。
云海之上,背着青色雨伞的年轻人没来由苦笑不止。
想的再多,自个儿也才是个金丹境界啊!
说到底,还是境界太低,太过于势单力薄,重来青椋山又还不是时候。
现如今刘景浊唯一的依仗,就只有娘亲留下的清溪阁故人了。三叶叔那边儿尚且不能动,直觉告诉他,玥谷定然没有那么简单。那么剩余的清溪阁故人,有几个愿意跟自己返回青椋山呢?
年轻人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苦笑道:“原来我是一扇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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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西南边陲,刘景浊也算是故地重游了,再怎么着急赶路,有些故人也还是得去瞧瞧。
一晃神儿的功夫,已经过去十来年,当年斥候队里那些个青壮,上了五十的比比皆是,这城中现在还住着个黄乐昏呢。
刘景浊换了一身白衣,背青伞木剑,踩着黑色布鞋,缓步走入这滇越城。
滇越城是西南重镇,当年战事胶着之时,城中一度驻军十余万。如今驻军就在安南国境内,此地名义上是边陲,却其实是腹地。
上了岁数的人睡得早起的早,天亮不久,许多城中老汉便坐在街边屋檐下,其中会有一两位带着大禄竹,你吸两口我吸两口,烟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