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酒,随后起身离去。
刘顾舟拿起酒壶,没着急喝,只是轻声道:「何须伤感?我见着了儿子,你见着了爹,高兴才对嘛!」
刘景浊也拿起酒葫芦,灌了一口酒,这才说道:「最后答应帮爹的三个人,里面有安子前辈吧?」
刘顾舟点点头,说道:「一个安子,一个亲家,还有一个人,我就不说了。」
亲家?龙丘家主么?
刘景浊又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干爹干娘对我很好的,所以我不算是孤儿对吧?爹,你要是还能见得到娘亲,记得告诉她,儿子过的很好,以后会越快越好的。」
刘顾舟只是静静听着。
喝酒不停的年轻人继续说道:「小的时候,老大不爱搭理人,我就自个儿玩儿,可没少**娘打,干爹倒是揍我揍得不多。我记得头一天去学塾,我调皮嘛,惹得老先生生气,被人揪了耳朵。他说了一句让我很生气的话,所以第二天我就提着竹竿等在他回家路上,一路上边骂边打,气的老先生干脆离开了长安城,都快二十年了,从没有回去过。还有,小时候怕黑,茅房太黑了,我不敢去,就蹲在了院子外。皇宫里呢,一大早就给人发现了,不过在我们住的小院儿外,便也没人敢声张。后来还是**爹知道了,我又不敢承认,还是权忠插科打诨了一番,我才免了一通打。这件我没敢承认的事儿,这么多年始终压在心里的。」
听着刘景浊说了好久,都是小时候的事儿,做过的好事糗事都有,刘顾舟便提着酒壶,只是听着。
等到刘景浊停下喝酒润嗓子,刘顾舟这才问道:「为什么要去军中?」
刘景浊一愣,放下酒葫芦,埋着头说道:「越长越大,就觉得,干爹干娘对我再好,始终不是亲的。也觉得,那个很大很大的皇宫,始终不是我的家。他们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生分。」
刘顾舟轻声道:「那赵炀跟小葱花儿,肯定都伤心了吧?」
刘景浊眨眨眼,「说干娘吗?」
对哦,干娘是爹的徒弟唉!那不是差了辈分儿?
刘顾舟笑道:「小葱花儿,跟你现在的徒弟,身世差不多,都是受了大灾,爹娘都死了。」
怪不得干爹会那么喜欢白小豆,原来还有个原因啊!
刘顾舟拧开酒壶,抿了一口,一旁的年轻人便略微颤抖一番。
「没看见你的长大路,我很遗憾,想要带着儿子玩儿,可你又这么大了,没什么好玩儿的,总不能送你个拨浪鼓。再说了,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