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提起重剑又是横扫过来,刘景浊只是轻轻抬手,两指却是稳稳夹住剑尖。
「你做不到的,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我与你一般年纪时,都已经有了将军衔儿,你爹那时候都不是炼气士,更够不上武道开山河,人家怎么就能扛着百来斤重的东西在战场上厮杀呢?」
本来想着,脱去法衣,让这丫头砍两剑解恨,可现在看来,压根儿没必要。
眼中只有恨意,怎能接过秋官之位?
刘景浊将阔剑往后一推,佟泠整个人便也被推翻,倒在了船头,被重剑压出一口血水。
刘景浊缓缓起身,换上一身青衫,将两把剑背好,这才走去拨开压在佟泠身上的阔剑。
年轻人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轻声道:「好好练吧,给你十年时间,十年之后,我在迟暮峰,静待你问剑,到时我可不会压境。不过还是提醒你一句,不养出一柄本命剑,过一百年一千年你也报不了这个仇。对了,我还可以允许你再找上九个人,十人结阵问剑青椋山。」
也不晓得刘小北找到了几个人了,虽然凑齐这十人有些难,但也不是不可以的。以景炀人口,哪怕千万人万万人当中只挑一个,也得找出来几十人上百人的。
他转头看了看河岸那处,有些无奈,心说她们两个,可别打起了。
佟泠擦了擦嘴角鲜血,背好重剑站在船头,依旧直愣愣看着刘景浊,一脸恨意。
足足过去一个时辰,两道剑光同时折返,看样子是没打起了,刘景浊便也放了心。
结果刘小北站定之后,立即开口问道:「我们两个二选一,你选谁?」
刘景浊转身拉起龙丘棠溪的手,瞬身往长安方向,没说话,但结果不言而喻。
等到两道剑光不见踪迹,刘小北这才笑出来了。
这傻小子,运气真好。
佟泠轻声道:「你就这么喜欢他?他有什么好的?」
刘小北撇撇嘴,坐在船头,将脚伸进浑浊河水,笑着说道:「当然喜欢了,至于好在哪里,你以后就知道了。」
只是佟泠以为的喜欢跟刘小北所说的喜欢,压根儿就是两回事。
白衣女子转过头,看向那个吃瓜剑仙,「还不走,等着挨剑吗?」
顾衣珏一愣,随即气笑道:「好家伙,谁都能说我两句了?真不拿登楼剑修当根葱是吗?」
结果刘小北淡然看去,平平淡淡开口:「你算是根葱吗?」
顾大剑仙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