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官左看右看没人,带着父母祖宗的言语便如滔滔江水,互飚。
骂了好一会儿,耿季实在是累的慌,只得率先停嘴,问道:「你他**是不是有病?大晚上蹲我家门口骂街?泼妇吗?」
鹿信恒冷笑一声,「你他**还有脸说?刚才顾衣珏去了一趟城外东边儿那座山峰,几剑把那座山砍平了你晓得不?」
耿季一愣,他忽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顾衣珏会说怕伤了和气。
顿了顿,耿季神色一变,开口道:「鹿信恒,召集你三班衙役,我带上郡军,咱们去捉拿顾衣珏。胆敢私自毁坏流离郡山水,他是个炼气士,触犯了景炀律法了。」
鹿信恒差点儿就以为自个儿听错了,不敢置信道:「麻烦你再说一遍,是我鹿信恒耳朵坏了,还是你耿季疯了?那可是登楼境界,还是个剑修!」
结果耿季冷声道:「鹿县令,本官说了,召集你的三班衙役,我集结郡军,去青椋山拿人!还有,你以扶舟县名义发出海捕文书,上报给我,我再报去京城,举国海捕顾衣珏!」
人家都称呼自己为鹿县令了,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照人家说的去做。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这还不止一级呢。
反正我就瞧着你耿季作死。
数百人的队伍出了扶舟县西门,不晓得的还以为西边儿那座山上有人占山为王了,要去剿匪呢。
结果领着人走到新置的那座广化镇,耿季便命人折返,打道回府。
一众郡军都想骂娘了,这耿太守是不是脑子抽抽了?大半夜的把人喊出来,出来逛一圈儿就回去?那这趟出来,是吓唬鬼来的。
鹿信恒凑过去,笑呵呵说道:「没有卵蛋。」
耿季一直没说话,直到进城之时,才轻声说道:「我终于知道,这么些年了,你怎么还是个县令。」
鹿信恒气极,大骂道:「耿公鸡,骂人不揭短!」
结果耿季沉声道:「陛下一年都要下个两三次罪己诏,椋王的青椋山修士,公然犯忌,能就这么算了?不大张旗鼓去抓顾衣珏,难道你鹿信恒拿着海捕文书去捉椋王殿下?不闹的举国皆知,那座寺庙终究还是要落地,换个地方而已。」
鹿信恒一愣,忽然就有些明白了。
一来是殿下不能背这个锅,二来是,不闹大,没法儿跟龙师那边交代的。反而闹的越大,越发表明公心,龙师那边儿还有可能干脆不去让那座寺庙落地了。
鹿信恒呵呵一笑,「我也终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