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绝不会是这样的人。别的不说,就只说这邸报上面写的,喜欢少女……她姜柚向来觉得自个儿很漂亮,特别漂亮的。
少女瞪大了眼珠子:「这你都不气?瞎扯到什么样子了,私生子都出来了!」
刘景浊无奈道:「谁说不气?不计较归不计较,可气还是气的呀!但能怎么办?瞧瞧,大月王朝、西花王朝、湫栳山、蓌山,现在再加上朱雀王朝。光是一流山头儿就有俩,十大王朝好几个呢。我还能一家家找上门算账去?」
姜柚沉声道:「那就任人说?」
刘景浊笑道:「当然不是,所以要教你另外一个道理。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前提是现在打不过。要是打得过,咱们不留隔夜仇。」
言下之意就是,没法子,我刘景浊现在打不过。
当然不是全都打不过,但那些个毛毛雨般的山头儿,总不能一家家去打吧?
秋后算账,也得有空不是?
姜柚又说道:「那你的行踪,不是都被人知道了?」
刘景浊轻声道:「早晚的事儿,光我这一路听得到,至少就有十余位离洲年轻天骄,憋着要教我做人了。我刘景浊,如今就是过街老鼠,不光人人喊打,且恶名远扬了。」
反正闲来无事,刘景浊便将这事儿的起因大致说了一遍。
于是姜柚猛然转过头,没好气道:「我这是碰上了个傻师傅吗?你管她高车国女皇干什么啊?」
刘景浊只是一笑,说道:「你师傅其实挺心软的,一座高车国的动荡,与一个刘景浊名声,其实压根儿都不用想。」
说到这里,刘景浊猛然想起来,小时候偷偷摸摸去潼谷关,跑去偷看刘小北洗澡,结果被人发现,抓着脖领子就要拽去长安。后来年纪大了些,某个长大了的孩子回想起此事就觉得臊得慌,于是时常躲在屋子里,脱了上衣拿木尺抽打后背。
后来返回长安,封禅五岳四渎之后,干娘去世了,在刘景浊临南下之前,刘小北问,为什么要**?
刘景浊只是苦笑着说:「不打自己,难道朝着别人出气吗?我刘景浊唯一可以肆意挥霍的,只有我自己。」
可后来他又觉得,甚至连自己,自己都做不了主。
「师傅,又想什么呢?」
刘景浊摇摇头,轻声道:「想些往事。」
兜兜转转,又到了汤江,天
下汤江末弯,其实是一片大湖,相当于将前半段汤江水截留在此大湖,后半段水势便要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