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身布衣的中年人,其实扫了他一眼,回过头后便神色复杂。
所以那个转身离去的灰衣年轻人,再次返回粮油铺子,走进去买了些米面。结完账后,中年人沉默良久,打发妻女去了后面,随后取出来了一枚令牌,冷不丁双膝跪地,双手递上令牌,沉声道:「对不起。」
刘景浊伸手接过令牌,没伸手去扶,让这个汉子跪一会儿,也就不那么愧疚了。
过了一会儿,刘景浊放下米面,弯腰扶起中年人。
「就是怕你多想才回来的,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是我对不起你们才对。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儿,一定一定传信中土青椋山,你们都是我的长辈。」
说完后便空手出门儿,也没拿那些个米面。
收回令牌,是了结因果,自此以后,中年人便再无一个清溪阁的重担子压在肩头,能一心一意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这枚令牌,上刻疾风二字,与路阂那枚开阖,分属两座堂口。开阖峰搜罗天下情报,疾风谷负责做影子,擅长袭杀。
这两座堂口,其实是姊妹堂口。
只不过,开阖峰路阂还在,疾风堂一
把手却早已身死。
所以刘景浊就觉得,能留着那令牌不丢,已经很难得了。
准备返回好客山庄之时,刘景浊碰巧又瞧见了那个马车。
现在倒是知道了,马车上是如今竹叶国权势熏天的大将军的儿子。
不过刘景浊着实好奇,一个开山河巅峰,怎么去夺来归元气巅峰**底下的江湖头把交椅?
刘景浊对此事颇为感兴趣,便跟了马车一路,没过多久,他便瞧见了马车进入青笋郡太守府邸。那位太守老早就等在了门口,等到年轻人下车,他才一路将其迎进府邸。
本想进去瞧瞧的,可一算时候,那丫头该睡醒了,于是刘景浊便瞬身回了好客山庄的那处屋子。
果然,姜柚已经睡醒了,就坐在台阶儿上等着刘景浊呢。
等到年轻人落地,少女便撇着嘴,嗔怪道:「哪儿去了?不带我。」
刘景浊坐去姜柚那边,轻声道:「去了一趟铁匠铺,给你打了一柄铁剑。山水桥你可以背着,但独木舟不能让你带着了,我这两把剑,名气太大,总是有些扎眼的。」
姜柚哦了一声,不知不觉就往刘景浊那边儿靠了靠。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说了邓老前辈想要教拳的事儿二,询问了一番她的意见。少女只说师傅让学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