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又不傻,这才明白,原来这位柳先生,是妖?
那位柳学生又抿了一口酒,笑着说道:「不在少数,不过你是最有礼貌的,所以你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死之后,金丹自然奉上。」
刘景浊一笑,问道:「我还是比较好奇,都有谁跟我抢这枚金丹?」
一个金丹境界的柳树精,天生阴丹,对刘景浊来说,其实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要这种东西的,估计就是结丹受阻的木属性修士了。
中年人一笑,「多了,方圆千里之内的,石棉山、乱坞山什么的,一大堆。虽然是不入流势力,但对我来说,那就是山上仙人了。」
刘景浊点了点头,笑道:「那柳先生可以说条件了。」
中年人轻声道:「找个接替我的人,不求他对那些孩子多好,只希望他能板板正正去教书即可。」
果不其然,与刘景浊想象中,一模一样。
刘景浊笑了笑,轻声道:「好说,先吃饭吧。」
飞剑清池早已化虚去了不远处一座山丘,就是去听人说话。
两个年轻金丹,百岁而已,但应该分属两个阵营。大概就是柳树精说的那两座山头儿了。
两位驻颜有术的炼气士,同是白衣,头发半披半束,额前左右各耷拉着一绺而,潇洒至极,正是市井之中想象中的仙人模样。
也不晓得哪儿吹来的歪风邪气,近些年来,炼气山头儿,特别是那种不入流的小山头儿,都喜欢一身白衣,捯饬的跟个啥一样。
就说这俩人,上百岁的人了,披着头发?像话吗?
二十岁后,刘景浊就一直是束发的,至少也是只披后发。虽然没有冠字,但总披着,也有点儿不像话,按龙丘棠溪说,就是不成熟。也就是不出门了,他才披散着头发。
两人饶有兴趣的讨论着刘景浊师徒,其中一人说道:「那个身着青衫的青年人只是个凡人,倒是一边儿的美貌少女,炼气境界,还是个武夫,不过只是开山河而已,应该只是路过,不是来跟你我争抢的。」
另一人一笑,轻声道:「道兄,我秦师妹确实亟需这枚妖丹,就当是石棉山欠乱坞山一个人情如何?」
乱坞山那个金丹修士一笑,摇头道:「道兄,我也是受命而来,那柳妖先前是什么嘴脸,你又不是没看见,不拿妖丹回山,我如何跟山门交代啊?」
石棉山那人问道:「那咱们就这么干等着?虽说这老柳气数已尽,但撑个把月还是问题不大的。难不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