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有陈桨带路,两人很快就到了风雨二神的神尸埋葬之处。
陈桨说道:「说真的,我真不爱来这儿,要不然还是你留着吧?我也放心些。」
刘景浊摇了摇头,轻声问道:「前辈在那山巅之上吧?投的黑子白子?」
陈桨气笑道:「我们什么交情?你觉得我会投黑子?不光是我,归墟那边儿的几大姓,都投了白子。因为你是出生在归墟的,他们拿你当做自家后辈。」
顿了顿,陈桨问道:「真不当回事,还是硬撑着?」
好像按照正常人的想法,违心之后,引得那处山巅黑子如下,白白丢了一个足矣翻天覆地的大势力,怎么说也不该如此平淡才是。
可他刘景浊,好像真就不当回事。
刘景浊一笑,目光看向几千里外,那边儿有座山,是白小豆最怕的地方,没有之一。
抿了一口酒,刘景浊说道:「对于他们,我真不当回事儿,想要以此给我种下心魔,那是想瞎了心了。对于我爹,我唯有愧疚。」
陈桨猛地回头看向刘景浊,诧异道:「居然没有滋生心魔?」
刘景浊点头又摇头,
想来想去,开口说道:「不能说没有,但不是前辈想的那种心魔,而是……一口陈年怨气吧。在火猿现身之时,我脑海中,一连问了自己许多个凭什么。」
凭什么你们拳头大,修为高,却还要我爹求着你们为人间做些什么?
凭什么我守门人一脉数万年来为人间殚精竭虑,而你们却坐在山巅,轻轻松松落子?
我自己的事,你们凭什么失望?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凭什么生而为人,为人间做些什么,要别人求着你们?
察觉到青年人一身锐气,陈桨没忍住大笑出声。
「难得,难得你还能有些锐气。」
刘景浊也是一笑。
当年离开栖客山时,杨前辈问了一句,自个儿答了一句。
「我不是没了锐气,虽然做不到三十年不变少年心,但剑客嘛!没了锐气还行?只不过岁数上来了,都而立之年了,放在凡俗,不蓄须就是耍流氓。所以啊,十年前剑锋外露,如今锐气藏于鞘中。拔剑之时,依旧锐气无匹。」
陈桨点点头,「那我就没必要开导你了,咱们说正事。你如何看待这方天地,如今跟你当年来时不一样,北边儿那座王朝在妖祸过后没多久便分崩离析,被瓜分殆尽。如今这方天地,是两国对峙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