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不在,有事儿真是大家商量着来的,没有谁能独自决定什么。顾衣珏境界最高,但他从不建议什么,只是每次刘景浊有信传来之后,他闷声干事儿而已。
两道身影蹲在了云海,张五味没好气道:「你自己想来,来就是了,拉着我作甚?」
这次顾衣珏并没有只顾着看那个叫青鱼的小丫头,而是划出一道剑气禁制,神色严肃。
张五味感觉不对劲,便皱着眉头问道:「有什么事?」
顾衣珏沉声道:「闻笛山,不太对劲儿,那个元婴修士瞧着这是盛气凌人,打了杨念筝一巴掌,但实际上是给她体内种下了一道恶毒咒印。我都没发现还是路阂率先看出来的。所以路阂去时,就是确认了一番而已。」
张五味关注点完全不在这里,他沉声问道:「在山上不能说?你在怀疑什么?」
顾衣珏没说话,先递去了一壶酒,说道:「你先喝半壶酒,喝了再说。」
张五味皱起眉头,冷声道:「你说不说?」
顾衣珏只好自己喝了一口,随后直直看向张五味,沉声道:「一巴掌只是相当于钥匙,开启了那个咒印而已。真正种下咒印的
,是舒珂。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图什么。但我知道,你遇到她肯定不是巧合。」
那个蜀地而来的红衣圆脸姑娘,谁都没有防着她,因为她喜欢青椋山的宝贝疙瘩,结果就因为这个被钻了空子。
张五味接过酒壶,灌了一口,笑道:「事情因我而起,年后我入蜀去寻她。」
顾衣珏皱眉道:「寻到又如何?」
年轻道士神色淡然,开口道:「问个缘由。」
顾衣珏摇头道:「结丹之后再去吧。」
张五味点点头,「那好。」
大年三十儿,烟花照亮了半边天。
有个年轻道士返回青椋山下的小木屋,关紧门窗之后缓缓褪去上衣。
他掀开床褥,下方是一根带刺藤条。
年轻道士一边口念清心咒,一边拿着藤条不断抽打后背,几藤条下去,道士后背已然血淋淋。
青椋山上那处已经快要完工的议事大殿外,顾衣珏无奈摇头,呢喃道:「真他**是个倔种。」
路阂瞬身到此,无奈道:「这要怎么劝?」
顾衣珏沉声道:「劝个屁,要不是害怕挨打,我就先揍他一顿。」
路阂还以为顾衣珏是怕刘景浊回来之后动手,事实上,顾衣珏是怕打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