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吧?最重要的是,你刘景浊布下那么大的棋盘,但你扪心自问,你操控得了这盘棋吗?况且,甲子之期,已经过去了近十年,五十年内要平归墟妖祸、要报灭门之仇、要以守门人身份帮玄岩构建一处人间最大宗门。就现在的神游境界?够用吗?天门开后,大罗金仙虽少,但也不是那么稀奇的。」
话说的委婉,但刘景浊听懂了。他只是惊讶于,连破境神游之时,自己甘愿舍弃一柄飞剑,都被他发现了。
青年人一笑,轻声道:「龙丘叔叔,我都过了三十了,不是小孩子,明白的。我会去劝棠溪的,再说我本来也不想她去到归墟。」
私心,谁都有的,刘景浊不是圣人。
龙丘晾笑了笑,伸手去拍了刘景浊肩膀,随后轻声道:「你爹当年敲遍了天底下高个子的门,结果算上我也就三个人愿意帮他。你呢?到时候依旧是打算上门去求?」
刘景浊咧嘴一笑,摇头道:「我不会去求,我会让他们不敢不来。」
其实他想问一句,将水神残留真意照单全收,有无什么隐患?毕竟是神灵真意,哪怕其主人已经陷入一种名义上的死亡。
龙丘晾笑着摇头,轻声
道:「别多想,且你这个想法本身就有些偏激。」
刘景浊讪笑一声,「先前已经摸到了一些门路,可就是再没法儿找到那个方向。」
陆青儿跟池妖妖的那番「天地应当以我为傲」,就是门路,但好像现在越来越难以找到当时那份感觉了。
龙丘晾笑了笑,轻声道:「小子,江湖本该就是一个人走的,人一多,江湖路就不那么纯粹了。想悟什么,就跟写文章似的,大多时候得心静。」
刘景浊挠了挠头,心说自己早就有这个感觉。一个人的江湖,路上可能会孤独些,但的确要走的更加顺畅。但刘景浊也觉得,路上有人陪伴,也是极好。
总而言之,各有各的好处吧。
这会儿龙丘晾言语和善了起来,某人便趁热打铁,毕竟过了这个村儿,谁知道还有没有这种机会了。
「龙丘叔叔,上次来见了棠溪的黑衣人,能确定是姬闻鲸?那后来劫走小菜花儿跟那头上古执夷的,会不会也是他?」
龙丘晾神色丁点儿变化没有,一本正经道:「前者的确是,后者,不一定。除非他姬闻鲸已经超脱了开天门,否则只要是他,我就认得出。但也不排除是他以一种手段瞒过我。」
这位没有皇帝头衔儿,可一洲大小王朝都奉其为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