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那会儿这位老人家面色可没这么和善。
刘景浊操着一口蹩脚婆娑洲官话,轻声道:「好像,忽然就走完了。像年幼时总想着什么时候能二十岁,那时候总觉得长大是个极其漫长的事情。结果现在一回头,二十岁已经过去十余年了。又好像是少年时的行军路,到了某个地方便可以扎营,但总觉得时间很,路太远,可说到的一声,也就到了。」
老人一笑,「你倒是感触良多,不过下次得记得,自个儿刚刚来,不知他人快慢,就先观望片刻,免得遭人冲撞。」
说完老人就走了,看样子是要再转三个小世界了。
刘景浊一圈儿,也就两个时辰而已。看来一天能转三圈儿的人,还是有的。
本想就此离去,结果刚刚走出去百余步,一座枯树下的石碑吸引了刘景浊目光。
方才怎么就没看见呢?
石碑上刻着四个大字——远涉不易
刘景浊看了那座石碑半天,忽然间就明白为什么没有下句了。
先前读书便有此句,仍有下句作答。
石碑之上未给出答案,心中自有答案。
怪不得转经之后才看到了这石碑。
抬头看了看这座占据半城的摩珂院,有个道理刘景浊一直都懂。
拳法无分高低,武无第二是人分高低,剑术如是,皆如是。
学问无分好坏,之所以有歪理,只是好学问到了坏人腹中而已。
刘景浊自言自语,为石碑作答,答的是书上早有的答案。
「也不难,动步便到。」
话音刚落,恰逢枯树忽逢春。
刘景浊心湖之中有人言起,不知何人出声,也可能是自己。
「大千世界总在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