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从不知道安子真名实姓,今日总算是知道了。
他微微一笑,轻声道:「晚辈来请前辈了,不如前辈移步青椋山?陈桨前辈也在。」
老人瞅了一眼酒铺,刘景浊立刻会意,轻声道:「前辈稍等。」
一壶白簿酒,递到了郑红烛手中之后,他才有了点儿笑脸。
指了指身边台阶,都不用言语,刘景浊自个儿一**就坐过去了。
干瘦老者抿了一口酒,这才说道:「开山那天我再去,到时我会跟陈桨切磋一场,估计动静儿不会小,所以应该会去海上。」
刘景浊闻言,长舒一口气,轻声道:「多谢前辈。」
郑红烛摇头一笑,「没什么好谢的,你们不是叫我安子吗?」
说着,他瞅了瞅刘景浊的酒葫芦,轻声道:「带着这么久,没发现什么异常?」
刘景浊啊了一身,摘下酒葫芦递给郑红烛,问道:「这是徐老山主留给我的,就只是个仙葫吧?」
师傅留的那只歪嘴儿忽路,其实才是至宝。
有因有果,若非从前将那只歪嘴葫芦炼化为本命法宝,可能就得不到雷神留存的真意。
郑红烛撇嘴道:「什么眼力啊?徐小叫花子弄没了你那只忽路,就赔你一只寻常仙葫?你那只忽路,算是人世间最早的葫芦之一了,小叫花子给你的葫芦,自然也不是凡物。你这朱红葫芦,是破烂山开山祖师自不老藤摘得,凡人只用他装过的水都能百病不侵。炼气士常年以此为饮,有培元固本之功效。要不然你以为从登楼跌境至凝神,有那么容易养好身体?八面漏风的黄庭宫能修缮完备,亏得你那一桩机缘与这酒葫芦。」
刘景浊一脸诧异,「那姚放牛咋没告诉我?」
郑红烛淡然道:「他晓得个屁。」
顿了顿,郑红烛继续说道:「这只葫芦你没炼化为本命法宝对吧?那现在可以了,就以你如今那姑且称之为混沌的气息去滋养,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还有,再给你提个醒儿,九洲至此八千余年,不可能就明面上这些个合道或是随时可开天门的存在。」
这是在点我啊!
刘景浊笑了笑,轻声道:「明白,你们那局棋,不就都在嘛!」
郑红烛笑道:「还是有点儿小聪明在身的,小子,帮我照顾好赵长生啊!」
既然说到这里了,刘景浊便问道:「长生的身世?」
郑红烛笑着说道:「就是一个调皮孩子,他爹早年间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