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布也没留下,只能拿来一壶酒了。」
刘景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佘儒又抬起来酒壶,刘景浊伸手拦住她,轻声道:「别倒了,留着相逢酒便是何处不相逢,权当是念想吧。」
佘儒点了点头,将酒壶收了起来。
其实这壶酒要是能挡一灾,也挺好。
接下来,两人就是闲聊。佘儒想到的会被问的事儿,刘景浊一件都没有提起。
海边亭中,崔方看了好一会儿了,这会儿扭过头问道:「殿下把我叫来,就为看你本体跟佘儒喝酒?」
刘景浊笑道:「崔山君何必着急呢?不过这会儿可以不用看了,咱们聊聊别的。西岳那边我没时间去,回头会让皇帝亲自写一封信去问问。但北岳我来了,所以我要问一句,假若一个武道琉璃身突袭运兵船,代价是什么?景炀王朝的运兵船是花费大代价内嵌须弥阵法做成,一艘船,拉万人不是问题吧?」
崔方皱起眉头,「那代价就大了,鲲鹏式运兵船一次可搭载六千余人,龙船一次可搭载近一万一千人。」
刘景浊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我再问山君,一方山君,除却稳固山水、护佑百姓,有无约束
境内妖修的职责?」
崔方缓缓皱起眉头,沉声道:「有,山君龙神守山水,城隍土地镇城郭,约束辖境妖修鬼修,职责之内。」
刘景浊抿了一口茶,面无表情,甩出一枚玉简。
「那这件事,我要找西岳还是北岳?一尊武道琉璃身的妖族,大月国师的胞弟,在边境为非作歹,吃人!那石灰山所在之地,距离景炀王朝的运兵路线,只有不足五百里!崔山君可以不把属国百姓的命当做命,一船景炀儿郎的命,也可以不当回事?」
此时崔方也已经看完了玉简之中的内容,难掩一脸羞愧。
他退后三步,重重抱拳,沉声道:「此事北岳担了,也的确是我的错。我只想到了在两地交界处,让出巴掌大的地方,日后能少许多争执。没想到我退一截儿,西岳也退了一截儿,结果就……说来说去,是我失职,崔方愿意受罚。」
刘景浊沉声道:「罚与不罚,皇帝跟许经由说了算,我无权罚你们什么。但我得告诉崔山君,景炀士兵的命是命,属国百姓的命,也是命。如有该杀之过,斩了就是,但不该死的,咱们要尽量去护佑的。」
崔方再次抱全:「崔方有负重托。」
刘景浊无奈道:「崔山君,烦劳有些事,日后眼睛放亮些,就如同这积风山。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