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长,正面写着人名或是自己编的名字,背面会写在何处遇见等等。光是这一会儿,她就瞧见了什么离洲李怆,神鹿洲陈青萝之类的听都没听过的人。这些还好,背面写着哪里人氏,怎么认识的。还有些什么离洲古宅女鬼、婆娑洲解惑老者之类的连个名姓都没有的。
她倒吸一口凉气,轻声道:「他不烦吗?是要把见过的,但凡搭过话的人全记着?」
想到这里,她没忍住问道:「袁塑成,你会不会觉得刘景浊很恐怖?」
袁塑成摇摇头,笑道:「不会,我会觉得很放心。」
至于方杳木,他最闲,每天就是跟百节闲扯淡。Z.br>
他经常说,做夏官的时候,这种日子想都不敢想。
其实,也只是看着闲。百节的两道分身,自上次许经由登山之后就回来了一道,还有一道依旧在浮屠洲。
而方杳木,当了钱谷代司库,每天一睁眼就是钱啊!头都大了。如今瞧着家大业大,可事实上桩桩件件都要花钱,说是入不敷出也不为过。如今只能期盼着龙丘家赶紧接管渡口,最起码清溪渡这个销金窟能够转亏为盈。
山主走时就丢来了千枚泉儿,能撑多久?
他也知道只要那条航线正式开通后,青椋山立马儿就会挣钱,至少也不会亏,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其实这座青椋山,刘景浊在于不在,区别还是很大的。
方杳木笑着说了句,万事万物,不可能尽善尽美的。
百节抿了一口酒,轻声道:「至少我们这些个人,谁要是受了伤,大家都会着急,是打心里着急。青椋山,无论有无山主在,都清凉不起来的。」
方杳木笑道:「是啊,谁家山头儿天天做饭吃?一帮神仙老爷各自端着碗蹲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