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据我所知,银萍百姓,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国家。」
曹庋闷声不语,以他的聪明,自然想到了这一层。
刘景浊又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少年,这个人间,每个人都应该是个性鲜明的,不必非要像谁,但我们不应该以一双漠视眼睛去看待人间的。就像去写一本书,作者当然知道最后结局是什么,但总不能开头写一句少年背剑出山,于三百年后斩杀仇敌,五百年后飞升天外吧?」..
曹庋被这最后一句逗乐了,他缓缓抬起头,轻声道:「刘前辈,我没有漠视,只是不想去做一些无用功的事情。能三步走完的路,我为什么要特意绕道去走五步?我也知道人间疾苦,可能阿大他们也是身不由己。但他们想害我是真,我若是知道了他们难言之隐,我还下得去刀吗?我去怜悯他们,谁来可怜我?」
转头看了看林中八百尸身,少年人继续说道:「他们要死,我还能拦得住?」
刘景浊居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不适合自己这种喜欢自省的人。
夜夜自省时,回望来时路,必定处处是错。
曹庋拍了拍手掌,轻声道:「刘前辈,你相信我吗?」
说着已经抬手抽出柴刀。
刘景浊说了句可以信,随后反问:「以血淬刀,此时你还能用谁的血?」
少年猛然举刀,「我的啊!」
烧的火红的柴刀被他朝向自己脑门儿,竖着就落刀。
刘景浊微微眯起眼睛,在柴刀快要落到曹庋额头之时,猛然之间一道白光闪烁,柴刀硬生生被白色灵气崩碎成了几截儿。
曹庋一双眸子变得漆黑,张嘴破口大骂:「小疯子!你不要命了我还要!」
一柄木剑已然悬在少年人额头。
少年人一蔫儿,略带哭腔,开口道:「我真没害人,要不是我,这小子压根儿逃不出来的。」
刘景浊微微眯眼,冷声道:「是妖族?还是鬼修?」
少年大惊,因为这个拿着木剑的家伙,居然有一种对自己的天然压制。
「是人,不对,是死人。我也不晓得咋回事,昏昏沉沉不知多少年,一醒来就在这小子体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