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桩,当然不是用来传递消息的那种,我觉得会是在关键时候背后出手的那种。想要在二十年内关上归墟门户,那些个暗桩,你得早日拔除。还有,十四年前,你在拒妖岛得罪人不少,如今又不比当年境界,做事儿悠着点。」
刘景浊点点头,「何止拒妖岛,我开山那天的四尊开天门,还有当年我闯人间最高处时趁机袭击神鹿洲的大妖,暗桩多的是。」
在拒妖岛要把人揪出来,不容易,在这广袤海上,更不容易。中文網
刘景浊忽然取出一枚印章递过去,「老早就想送前辈了,没机会。」
印文是一叶孤舟渡东海。
陈桨笑了笑,收好印章,扭头儿就走了。
其实刘景浊还有另外两方印章,一枚印文写着「我换一间安人间。」
安子佩剑,唤作耕读。
另一枚,是一句「钓鱼千年,等一人而已」。
但最后一枚,有点儿不太敢往出送。
有些事情,刘景浊已经有了个大致猜测,但怎么做到的,他真想不到。
抿了一口酒,刘景浊抬头看向天幕,八月十三,月未圆。
他沿着小路往前,几步便抿一口酒。
结果老远就瞧见那岑良珠辛苦爬山,每走一步路腿都在打颤。
这模样,怕是被罚扎马步了吧?
少女埋头爬山,还要半个时辰才能走到,此时起码亥时五刻了,等回去怕就得子时。
刘景浊等在山路上,等少女到此,笑着问了句:「需不需要送你回去?」
本以为少女会答应,结果岑良珠抬起头,露出个灿烂笑容,摇头道:「不用了,我要是连这点儿事都做不到,还练个什么武?」
刘景浊笑道:「上次听你爷爷说了个冻腚的事儿,我以为你是个很矫情的姑娘呢,看来我看错了。」
少女摇摇头,「不算看错,但他们会觉得矫情,我也没法子。就说这个冻腚的事儿,我明明可以不冻?为什么还要去挨冻呢?我想干净些,爷爷就会觉得我去了一趟大地方,变得矫情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笑着说道:「你爷爷要是见过一个中午只吃米晚上只吃面,从不用别人用过东西的人,就不觉得你矫情了。」
少女咧嘴一笑,「那是真矫情。」
刘景浊又问一句:「真不用送?」
少女摆摆手,「不用,明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