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这条路,哪儿知道前面是悬崖还是河谷?我肯定是往跟前慢慢走,不会撒丫子狂奔的。」
刘景浊摇摇头,「什么跟什么啊这都?」
刑寒藻讪笑道:「我不会安慰人,师傅没教。」
有些人是安慰不过来的,更何况,刘景浊此时也用不着安慰什么的。
刘景浊轻声道:「我是憋屈,不是委屈,因为这是第三次了。但想来也怪我自己,自己本事不到家,想的却是让别人帮忙。」
我刘景浊原来也不是个这样的人啊,咋个回事,怎么年纪越大,越想着狐假虎威了?
传信一封去往拒妖岛,能喊来不少人的,但有什么用?
即便是真把老丈人喊来了,见到娘亲,一下子闹得天下皆知,清溪阁阁主还在世,我又拿什么去护我娘亲?
刘景浊轻声道:「丫头,人穷气短,没法子,只能退一步海阔天空了。」
无可奈何的退步而已。
小雨之中,刘景浊就这么走在前面,前方几百里有一座中型渡口,还是先往青椋山传信,让谢白头跟他师傅说一声,可以动身了,最迟六月初就得走,可以搭乘那艘巨型渡船,赶
在年关要到拒妖岛的。
刑寒藻小跑上去,轻声道:「山主,我也觉得憋屈,咱们干脆把我师傅喊回来,再把顾剑仙啊陈掌律还有咱们的护山供奉全喊来,我就不信了,还弄不了他一个姬闻鲸!」
刘景浊哈哈一笑,这丫头说自己不会劝人?
「全喊来也没用的,姬闻鲸明面上是合道巅峰,但他是随时可以破入第十二境的,所以咱们把山头儿搬空也没用。但是,如果咱们的首席供奉与顾剑仙一道,我再有个登楼境界的话,是可以试着去斩他的。」
他姬闻鲸,毕竟不是剑修。
几百里路上,刑寒藻一直在插科打诨,想着让刘景浊舒坦些。
但刘景浊说了,他这不是委屈,是憋屈。
黄昏前就到了那处渡口,可惜明天午时才有过境渡船,也只好先随处逛一逛了。
那处山巅小院儿,年轻女子三天没停下手中伙计,姬闻鲸也就看了三天。
实在是没忍住,姬闻鲸沉声开口:「刘景浊是个很理智的人,我都那么说话了,他不可能再去轩辕城的,你还在期待什么呢?」
女子摇摇头,笑着说道:「即便今日不来,明儿也不来,以后还不会来吗?他们爷俩都是酒腻子,我不得多准备一些啊?」
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