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神识何等强大,就看不出来真是俩凡人吗?”
刘景浊沉默片刻,轻声道:“假如我看走眼,只能说明他们师徒其一或是两人全是合道修士了。”
高图生没好气道:“可能吗?”
刘景浊摇摇头,“当然没可能了,但咱们还是留在这儿,等今夜过去再说吧。”
顿了顿,刘景浊取出一壶酒递过去,轻声道:“关荟芝酿的酒,喝过吗?”
高图生一把接过酒壶,“废话,我还帮忙洗过碗呢!你当山主的帮忙洗过碗?”
刘景浊灌下一口酒,问道:“帆海山战死归墟多少人,你记得清楚,很好。你知道三千年来,归墟死了多少人吗?”
高图生冷笑一声,转头问道:“你知道?”
刘景浊摇摇头,“现在不知道,到了以后会想法子统计。我要在桃李林中间那条直道,也就是进拒妖岛刻铭牌的地方建造一座无字碑,在拒妖岛东海建造一座有字碑。无字碑当然不会刻字,但到拒妖岛的人,领到铭牌之时,就得知道至他登岛,归墟死了多少人。有字碑,会写上哪座山头儿或是哪个人在什么时候,为拒妖岛出了多少钱。每个战死之人,铭牌都挂在桃林李林,铭牌上都写着何方人氏,姓甚名谁。”
高图生皱起眉头,“你……你没逗我?那些个铭牌,怕是不太好数清楚。”
刘景浊淡然一笑,“我都有关门之心,就没数数之意了?”
高图生沉声道:“不是我高图生漠然,你跟我提起那八百年之时,我其实已经想到了那场战事。而且拒妖岛上有妖族细作,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可当年那场大战,我知道是有仔细布置的,而且是……”
顿了顿,高图生又说道:“你要真说找到了,我管他是什么大人物,照砍不误。不光是我,第一次上战场就差点儿去了酆都罗山的忘忧,鸿胜山那个面瘫狄邰,你媳妇娘家那龙丘白雨,还有左春树他们,你一叫都会跟你一起去砍人。可是……”
灌了一大口酒,高图生沉声道:“可是,刘景浊,找出人之后,我帮你砍可以,但找人,我不想掺和。我高图生不怕死,但我怕没死在海上,明白吗?”
刘景浊轻声道:“左珩川让你们来的时候,你们已经脱不了干系了。”
高图生破口大骂,“所以我他**气啊!不带这么坑人的啊!我他**要是有个登楼境界,高低得与他左珩川问剑一场!”
刘景浊一笑,轻声道:“那你说,我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