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决计会等到宋男来回来之后,再正经闭关。”
此时此刻,有个刚刚忙完戍己楼一楼事儿的年轻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到了北边海岸,不远处就是左珩川的宅子。
一袭红衣冒雨在外种花,也不知道花能不能活。
红酥转头看了一眼,油纸伞下,是个年轻姑娘。
庄茑手握油纸伞,目不转睛盯着红酥。
直到天黑,红酥再次出门,庄茑还在。
红酥缓步走来,轻声问道:“你姓刘?”
庄茑摇摇头,“我姓庄。”
“你姓刘吧?”
话音传来之前,一道大阵已然隔绝此地,前方哪儿还有红衣?
院子里,渔子坐而煮茶,对面还坐着个一身白衣的年轻人,符箓替身而已。
“刘沁啊!如此沉不住气,还妄想翻开八百年前的旧账?你这脑子,话本里活不过三回啊!”
刘景浊也没抬头,伸手笼拢火而已。
庄茑皱着眉头,一步一步走向院中,边走边问:“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刘景浊轻声道:“刘老家主遗体带回,送他的那天,岛上有纸钱味儿,邓稼木住处最浓。邓稼木的师傅,也死在八百年前那场大战。刘老家主送过刘沁一样保命法宝,无论如何都能包住刘沁魂魄,但她偏偏死了。这些事放在一起,想猜不出来都难。”
左珩川一笑,解释道:“我不一样,我是个算卦的,算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刘沁,也就再无掩饰必要了。
“她杀了我爹!”
刘景浊点点头,“对。”
刘炔继续说道:“你还怀疑我爹!”
刘景浊一愣,缓缓坐直了,转头看向庄茑,也就是八百年前战死的刘家天骄,刘沁。
“怀疑,到现在还是怀疑,因为我赶到之时,就没见着魂魄。红酥说她将老家主的魂魄打散了,但我还是怀疑。即便现在,我一样会怀疑,其中一种假设就是,当年卖了你们的就是他。我甚至怀疑,如今他已经在八荒夺舍某位大妖,成了一尊崭新登楼,甚至是合道了。”
刘沁双拳紧握,咬着牙,沉声问道:“你还是人吗?”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