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条,先贤们试过了,好像只能存在于想象中。第二条就是一直沿用的法了,虽然是画一个框,有所禁锢,但大多人一生至死也碰不到那个边框。退一万步,杀人是一条红线,真正憋着去杀人的,会觉得这个框很小,但没有杀人之心的,便会觉得海阔天空。”
规矩是一堵墙,天下被这规矩围堵,不想守规矩的人便会觉得天下极小,守规矩的人自然觉得天下很大。
山中耕种的老农,永远想不到囤上十万斤粮食,等什么时候有天灾了,把这十万斤粮食一斤一两银子去往出卖。
读书人摇摇头:“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刘景浊叹息道:“人皇也好,刘景浊也罢,能去为他人隐的,都不是真正的恶。真正的恶,只能惩,不能隐。”
读书人笑了笑,冷不丁开口问道:“假如那个暗桩是龙丘棠溪呢?你杀还是不杀?”
刘景浊当场愣住,总算是知道一开始为什么说他先问自己就问不出口了。
沉默片刻,刘景浊转头问道:“季先生想听实话?”
读书人笑道:“那是自然。”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沉声道:“有个前辈告诉我,初心就是第一个念头。我的第一个念头是,去他**天下大义!老子就儿女情长了!”
读书人淡然道:“可惜次心,压过初心了?”
刘景浊沉默不语。
读书人转过身,拍了拍刘景浊肩头,轻声道:“人无时无刻都在选择,忠孝、情义,都是很难两全的事儿。”
刘景浊笑了笑,开口道:“季先生知道此时我是什么念头吗?”
读书人收回手,“说来听听?”
“人间少了刘景浊,不是什么大事儿。”
此时两人走到一处石门处,门头刻着三个大字,仙人洞。
读书人只是问道:“就说杀还是不杀吧,机缘能否到手,就在是与否了。”
刘景浊神色轻松,但说话斩钉截铁。
“不杀!”
这个答案是错的,刘景浊知道。
读书人一笑,对面已经走来了个长发僧人,便是那位牵白马入洛阳的僧人了。
“那就,换个人?”
刘景浊面无表情,“烦劳季先生送我回去,我跟佛门犯冲,日后不死,必定去一趟灵山与那布衣和尚问剑一场!”
中年人哈哈一笑,“此话一出,你就过关了,我也跟秃驴犯冲。”
刘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