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让他伸出右手。
在看到刘景浊右手小拇指断了之后,他呢喃一句:“原来如此,它怕你不是没理由的。”
两人几乎就是在闲聊,眼瞅着天就要黑了,刘景浊没忍住问道:“前辈没有什么关隘考校?”
周和摇头道:“你运气太好,天下大运主动往你身上凑,我有什么好考你的?你们父子,还真是天差地别,你爹就是个运气差到令人语结的。你们两个做比较的话,你一步便到的路,他十步都未必能到。但有一股子轴劲儿,很像。拿到我的传承的人,不应该是陈灵舟兄妹,应该是刘顾舟。可你爹又是个烂好人,每次钓上来的鱼都分给那兄妹二人了。不过他自己做的选择,我不会阻拦,但这也导致后来陈灵舟险些丧命。”
刘景浊问道:“前辈也是见过我的?”
周和却摇了摇头,“不曾见过,听过,西牛贺洲与中土神洲,离得还是太远了。再者说,最早的时候,所谓四大部洲,全是妖魔鬼怪,有几个真正的人?谁敢去?”
说话间,周和一提鱼竿,一条通体金黄的鲤鱼便上钩了。
中年人抓住鲤鱼递给身边的年轻人,笑着说道:“还有什么想问的,边吃边问吧。”
刘景浊一愣吗,“生吃啊?”
周和转过头,神色古怪,“我还得给你红烧一下?”
刘景浊讪笑一声,“不用,不用。”
他有些懊恼,小时候在林子里钻来钻去的时候,抓住一条蛇,咬掉脑袋就生吃了,现在生吃一条鱼罢了,怎么也这么扭扭捏捏的?
难不成我也成了那种进城后再返乡,嫌弃旱厕冻腚的人了?
周和无奈道:“打住!这点别学你爹,怀疑自己也要有个限度的。”
刘景浊神色略微尴尬,怎么心声也藏不住。
大口撕下一块儿鱼肉,刘景浊含糊不清道:“第一场伐天大战,远古三司……”
都没问完就被打断,“那时候还没我呢,问点我知道的。”
刘景浊只好又问道:“兵祖遗女,是前辈封印的?”
周和点头道:“我答应他要善待他九黎族人,当时若不将那丫头封印,恐怕她当时就得死。一起还有他的坐骑,封印在西边。”
刘景浊恍然大悟,原来黎民百姓是这么来的?是黎民跟百姓。
也没啥好问的,太久远了,八竿子打不着,还能问什么?
不过他冷不丁一句:“前辈打仗的那个年头儿,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