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北牢,很快就又出来了。
富柏山跟在刘景浊身后,沉声道:“那份名单上的人,抓的差不多了。但阿祖尔她们觉得,七姓合道,可能并无细作。”
刘景浊只说道:“把网织好,没有最好,有也跑不掉。”
富柏山点了点头,扭头儿离去。
这几日刘景浊总是心神不宁,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他不由得想到了青椋山,此前离乡可从未如此。
许是临近年关,有些想家了。
…………
临近过年,白鹿城里来了个年轻姑娘,走在街上,都说她跟大小姐有的一比。
道路尽头,有个也才刚刚从斗寒洲折返的姑娘,两人对视一眼,笑个不停。
这天夜里,姜柚独自去往城外一座山头儿,龙丘晾就在茅屋前看雪。
姑娘还没有开口,龙丘晾率先说道:“当然不是好事,我也能出手帮你除掉这隐患,只不过你想清楚,你是个剑修,你要自己斩杀拦路虎,还是我帮你斩杀?”
姜柚咧嘴一笑,轻声道:“前辈,我就是想知道,这会不会某些人用我去算计我师父的法子?只要不是,怎么都行。”
龙丘晾笑问道:“那要是呢?”
姜柚一歪头,问道:“自碎黄庭宫,剥离出来那道真火,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理这场算计了?”
龙丘晾无奈一笑,“那小子都教你什么了?教你作践自己了?用不着的,在你体内,别人又能如何?”
姜柚点了点头,笑道:“那我就明白了。”
我的体内,我自己做主。
火神?又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又怎么样?本姑娘斩火神还不行吗?
往东去,灵犀江下游一处小城,有个少年披麻戴孝,送走了爷爷奶奶。
少年人转头问了句:“林悔,以后我没有家了。”
中年人摇头道:“怎么会?林悔在你就有家的。”
顿了顿,中年人问了句:“现在了无牵挂了,你又不好好读书,咱们走江湖去?”
少年人啊了一声,苦着脸说道:“咱俩?走江湖不是找死吗?砍柴不是砍人哎!”
中年人一笑,轻声道:“我以前是个坏人,后来有人告诉我,凡事想就可以。你现在觉得我是坏人还是好人?”
少年人点头不止,“我的林伯当然是好人了。”
再往东,迷离滩红树城,一个叫做桃叶的小丫头,在去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