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不多了,刻录身份铭牌不用排队。
歪脖子树下坐的人,换成了闲来无事找事做的马三略。
到海边宅子之时,近黄昏而已。
坐在院子里,刘景浊看着自家这三个孩子,感慨不已。
怎么一下子,就都长这么大了?
回头一想,赵焱出生之日,好似就在昨日。
每次见到许久没见的白小豆,刘景浊总是会想到抱着自己木剑,说那是她捡来的小丫头。
姜柚也还是那个站在雨中嚎啕大哭的姑娘。
姜柚取出一壶酒,轻声道:“这是从好客山庄拿的酒,我还去了那个柳眠书屋,大家都很好。”
白小豆也拿出一壶酒,笑着说道:“初雪城的酒。”
刘景浊拿起酒壶,也是冷不丁发现,在栖客山两年,居然没喝过初雪城的酒水。
还有这好客山庄,那是姜柚武道开山河的地方。
刘景浊看向赵焱,“你啥都没带?”
赵焱赶忙取出个食盒,“凉皮儿,我爹跟我娘说,二伯从小就没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东西,我就带点儿这里吃不到的给二伯。”
白小豆跟姜柚同时翻白眼,异口同声道:“我师父喜欢吃面!”
也是,如今都四十好几了,想起来还真没有个特别想吃的。成为炼气士之前,能吃饱就行。成为炼气士之后,吃不吃无所谓。
单论口腹之欲,刘景浊确实没有。
赵焱被施了禁制,无法炼气,但已经武道开山河,看样子武道归元气也不远了。武道未归元气,总比不上炼气士,容易疲乏,便早早睡下了。
当年权忠入真武境拳毙开天门,之后散道中土,所以中土武道现在也极其昌隆。
入夜之后,刘景浊坐在藤椅上,两个徒弟一人一张小板凳,各自滔滔不绝。
姜柚的故事就跌宕起伏些,白小豆的故事就显得平平无奇了。
几年来,一个在走江湖,一个在书院读书,自然会是如此。
但在刘景浊眼里,都一样,都很精彩。
不知不觉,一颗脑袋靠在了刘景浊腿上,已经有微弱鼻息传来。
刘景浊摇头一笑,轻声道:“你们都一样,都是很没安全感的孩子。”
白小豆压低声音说道:“我可没十几岁了还往师父被窝儿钻!”
刘景浊抬手轻轻敲了白小豆脑袋,“你小时候少啊?”
白小豆嘿嘿一笑,心说我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