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姚新沐撇着嘴,声音清脆,语气却像个大人:“你以为是干什么呢?柚儿姐姐不是说了,练武要循序渐渐……”
刘景浊纠正道:“循序渐进。”
小姑娘赶忙点头:“哦对!循序渐进,然后一步一个脚印,不能着急的。即便是柚儿姐姐的师父教咱们,我想怎么也要练三天才能天下无敌吧?”
刘景浊笑意不止,脑海中只浮现两个字,天真。
这年头,天真二字好像不是什么好词儿了。如一句,‘你太天真了’,像是在说人没脑子。
可事实上,想要做到天真二字,那是何其难!对炼气士来说,天真二字是称赞才对。
毕竟是孩子,一整天,到黄昏时,晚饭都没吃就睡下了。
饭桌上,姚生水笑着说:“这两个孩子看起来不适合练武啊!”
曹风插嘴道:“资质算不上拔尖儿,但不差,起码比我跟顾老弟要好很多。但适合练剑与否,还得再瞧瞧。”
曹风也好顾衣珏也罢,都没觉得自己资质有多好,真心这么觉得。
刘景浊笑抿了一口酒,轻声道:“带去我那边实在是太远了,我也就没打算。这两天我会传信一封,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先在这里教导吧,以后的事得看他们适合什么。”
说到了这里,刘景浊又补充道:“走炼气士的路子,我是不认为要与世俗脱离开来,但真要成了炼气士,没法子长久陪在你们身边的。就说我,奔五十的人了,几乎没怎么在家乡待过,一走就是几年十几年的。”
夫妻两人对视了一样,有些沉默。
孩子还小,一时之间真的很难做决定。生儿育女,哪个不想儿女常在?
刘景浊开口道:“你们别记这个了,我先找人来这儿教导,以后的事情,他们两个自己选择。”
有些事情说不好,能引气入体自然都好说,万一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那一切都是白搭。
入夜之后,刘景浊走出院子,去了茶铺那边。
果不其然,刑寒藻就坐在铺子门前,脸蛋通红,看起来喝了不少。
刘景浊走过去,问道:“你酒量这么差的吗?”
刑寒藻咧嘴一笑,“我都怀疑拒妖岛的酒掺了水了,山主向来不喝水只喝酒,喝不出来?”
刘景浊摇头一笑,“怎么?十几年不见,小时候的好朋友再见面,不是无话不谈了?”
刑寒藻沉默了片刻,单手托腮,轻声道:“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