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祘淡然道:“傀山老祖在灯影洞天之中留了十张符箓,其实一共有十一道,你身上那道,是他留给历代宗主的大符,不在灯影洞天。”
刘景浊问道:“是什么符箓?”
桂祘想了想,轻声道:“呃,听说过给道祖牵牛的童子吗?姜柚修习的火山大丹术,一共就传了两人,就是那个同样学了火山大丹术的牵牛童子。”
刘景浊当即了然,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啊!那大符,是个傀山老祖画得出的?”
桂祘笑道:“是他画的,我也觉得奇怪,但我懒得管,师父让我来傀山的,估计师父知道是怎么回事。倒是这符箓成精本就古怪,我都不太压得住,不知道为什么会怕你。”
刘景浊想了想,解释道:“或许是器物成精,都算是妖,我能压这些古怪一头儿吧。师姐还是跟我说一说外界情况,时日不多了,早了解早有对策嘛!”
这天夜里,桂祘一边介绍着天外各方势力,刘景浊则是手拿飞剑清池,忙着将这些人名地名刻在木椟与方章上。
桂祘都看傻眼了,心说小师弟你不至于吧?
刘景浊讪笑着解释,说青椋山上木椟方章,堆积成山。
那些木椟之上,大人物反倒是稀少,看似寂寂无名的人物,极多。
次日清晨,一行人去往傀山,走得很慢了,但也赶在午时就到了。
重游灯影洞天,樊江月去过了,觉得没意思,刘景浊便带着姜柚与刑寒藻进去了。
还是那处山谷,有船夫等候。
那船夫还是当年一模一样的话:“呦!几位大侠背剑带刀呢?以前也有个女剑客,坐我的船,骂了一路呢。”
看来船夫是不记得自己了,也是,每天都会重复记忆,今日事,明日就忘了。他记忆中的,许是还是个人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刘景浊迈步上船,姜柚与刑寒藻跟在后面。
刑寒藻问道:“船家,你说的那个女剑客,叫什么你知道吗?”
船夫笑道:“不知道,做渡人生意,管人家叫什么作甚?”
刘景浊回过头看了船夫一眼,随后回过头,笑着说道:“船家,真不记得我了?”
船夫一愣,“大侠别胡闹,我老头子记性极好的,你要是真来过,我肯定记得。”
刘景浊点头道:“那就是我记错了。”
很快,船入小镇,刘景浊付钱下船,但没着急走,而是带着姜柚与刑寒藻,坐在码头不远处的树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