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笑道:“那个男子文采极好,他给有夫之妇写些露骨文章,给人家男人发现了,所以被当街打死了。”
画面之中,男子已经一动不动,此时衙役来了。
然后那个说不用灵气的家伙,挥手布设阴云天雷,自个儿化作神灵模样,冲着衙役说道:“这种人死了,有什么好管的?”m.bīQikμ.ИěΤ
白小豆咧嘴一笑,“师父好像……很洒脱?”
希望不是一时洒脱。
乔峥笠微笑道:“刘景浊从军前本就是很洒脱的人,后来在青椋山,重新做回了年幼时的自己。但青椋山覆灭,方葱死后,他就一天比一天不洒脱了。”
最重要的是,有些人真把自己当做几十岁的老人,可他忘了他是个炼气士,如今寿元至少有几千岁的。
楚廉总是能一针见血问出关键问题:“乔先生,我师父是用什么手段封印了身上某样东西吗?”
乔峥笠摇头道:“这次真没有。”
这次真没有,那就是从前有过了。
他也时不时扛起毛驴,撒丫子狂奔几千里才停下来,否则哪儿能两个月走个十万里?
可此时,画面慢了下来,乔峥笠重新端起疙瘩汤,权当是囫囵个儿的馒头泡汤吃了。
是一场大雨,青年人倒骑毛驴,身上盖着蓑衣斗笠,过一城。
不远处有处小亭,依水而建,有个老者端坐亭中,亭外十数张桌子,十数年轻人端坐雨中。
雨中有人问道:“先生,为何今日无书?”
亭中老者答道:“今日读雨。”
驴背上的年轻人,忽然起身捏住铃铛,不使其发声。
又有人问道:“先生,雨如何读?”
老者笑道:“天下之物莫不有理,你读你的,他读他的,我读我的,说出来就有理,有理便是答案。”
刘景浊缓步走了过去,跪坐在最后,也没人驱赶他。
此时身上没有蓑衣斗笠挡雨,身在雨中,一下子干净了不少,脸也好像白了几分。
有人想了想后,出声道:“雨润万物,洗涤众生,则天下净也。”
老者摇头道:“雨能润万物也能杀万物,肮脏之人,靠一场雨洗得净?身上脏脏一时,心里脏,脏一世。但你有所读,当然也有理。”
又有人说道:“天地无常,怒则杀万物,喜则润苍生。如人亦如世,人不加以教化,喜怒由心,则人间不安。世若无规无矩无禁忌,则天下不安。”